侍卫好不容易把苏姨娘拉开后,楚天河见到了一个瘦小精悍,穿着官服的礼部典仪,曹仲德。
“曹大人,事已至此,吾深表惭愧,事突然,来的实在匆忙,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可否待我询问鄙子原委后,再向您赔罪!”
在不知前因后果下,这个即将上任的尚书大人,就能对着一个四品典仪低头赔罪,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曹仲德也不好再撒泼,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楚天河。
“哼!不要以为你官大老子就怕了你!此事我必面圣陛下,让你儿给我儿偿命!”
“是是是,曹大人,待我了解清楚情况后,当与您一同面圣,若真的是逆子之错,我绝不姑息!“
楚天河再次拱手,然后,再赶至被五花大绑的楚云博面前。
一旁的的侍卫满脸横肉双手叉腰,楚天河掏了几包银子:“各位辛苦了,拿着喝个茶,可否容我单独说上几句?”
几位侍卫掂了掂银子的分量,走向一旁。
楚天河迫不及待“云博,到底怎么回事?”
云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爹,我是被陷害的。我的马被下了药,也是那个探花郎苏晋多次故意撞我,然后才导致我撞上了曹继树。”
“好,我知道了!”楚天河驰骋官场多年,对自己儿子的品行及武艺非常信得过,又岂能不知事有蹊跷。只问关键,
“这是谁的马场?又是谁叫你来赛马的?”
楚云博说:“是兵部吴教头和兵部尚书的儿子伍毅旸叫我来的,他说这是他爷爷的马场?”
楚天河想了想,兵部尚书伍战雄不可能拥有皇家私人马场。可是伍毅旸又说是他爷爷的,这事就有待琢磨。便再问,
“你比我先入京,你可知探花郎苏晋是与谁比较亲近?”
楚云博回忆了一下:“上次放榜时候,我无意中听一名京城公子哥说,苏晋这种纨绔都能考上,真是不公。然后另一个好像嘀咕说,谁让他是赫亲王的人呢!”
“赫亲王!”楚天河一惊,看来今天的那桩事儿,他也定没安好心。
“这么说来,兵部尚书的儿子,可能就是贺亲王的义子,如此伍毅旸自然就叫赫亲王爷爷。”
“赫亲王?”楚云博一脸困惑。“爹,我们初来京城,没有得罪谁吧!”
楚天河拍了拍儿子:“你放心,爹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的!”
一旁的侍卫催了过来:“好了没?刑部过来提人了!”
因为涉事的乃当届状元郎及官员之子,所以刑部侍郎朱致远亲自过来押解。
楚天河不拘一格拱手:“楚某初至京城,不知大人贵姓!”
朱志远不敢居大,躬身回礼:“楚尚书,卑职姓朱,不敢当您如此大礼。”
楚天河依旧谦逊:“犬子之事有待陛下查明,牢狱之中有劳大人照顾一二,楚某定当感激不尽!”
朱致远这个人精,笑了笑:“楚大人放心,一切听候陛下落!”
随后微微欠身,带走了楚云博。能令皇帝亲自破格提拔之人,在未明情况之下,定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经过曹仲德身边的时候,同为四品官员,刑部有着实权的侍郎可比礼部一个典仪的地位高多了,对方未曾行礼,他自然不必自降身份。
那个苏姨娘扑了过来,“大人,你万万不可包庇这姓楚的贱人,我儿命丧他手,是在是太惨了呀!“
朱致远嫌弃的甩开她:“这位夫人请慎言,刑部未曾审案,我何来包庇一说!你若再如此胡搅蛮缠,攀咬是非,我定不姑息!”
礼部一党是大皇子的人,刑部一党是太子的人,这两部向来不合。如今这形势朱致远自然也不必给他好脸色。
曹仲德微微拱手:“内眷不知礼数,冲撞了朱大人。念在她痛失爱子,悲切难抑的份上,还望大人莫与她计较!”
朱志远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直接离去!
远处阁楼徐师爷哈着身子对赫亲王说:“王爷这招实在是妙啊!”如此,这户部又捏在我们手里了。
赫亲王一手拿着酒壶,直接灌了一口。
“有了兵部,本王就有底气,有了工部本王就有了武器,有了户部本王将不再愁钱财,哈哈,本王刚打瞌睡,我侄儿就给我送枕头,还真是妙啊!至于吏部、礼部和刑部,他们三个毛头孙小子,谁爱争谁争去吧!我就做我的逍遥王爷就好了!”
徐师爷笑的鼠眉贼眼“那爷,怕是咱们今晚得在府上歇着了!不出意外,这楚大人会等不及深夜拜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