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马场后,楚天河到处托关系,打听这赛马场中之事和京城错综复杂的皇权关系。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处,赫亲王。
入夜亥时,楚氏夫妻入了亲王府。
“臣楚天河拜见赫亲王”
“女儿温氏晴雨叩见义父!”楚天河夫妇双双跪地。
虽然陛下还未颁旨,可为了儿子之事,温氏率先叫上了义父。
赫亲王缓缓的喝了一口茶之后说:“自家人,不必多礼!看座”
楚天河屁股还未坐稳便急忙跪下,
“不知王爷可否听闻,犬子今日申时在您的马场中出了点意外,闹出了人命。还望王爷帮帮在下。微臣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赫亲王不紧不慢的回答,
“哦!适才听下人们说了,此事!哎,这状元郎太莽撞了!”
楚天河连忙解释,“博儿说是马出了问题,然后加之苏晋与伍毅旸夹击他,才导致事故的!”
“这么说是本王的过失了?”赫亲王怒目威视。
“本王的马养了几十年,从未出过差池,怎么你家状元郎一骑便有了问题?”
楚天河吓得胆颤,
“是微臣胡言了!亲王勿怪,此事还望您指点一二!为了博儿,臣愿肝脑涂地,誓死追随王爷!”
温氏也急忙跪下,哭声道,
“义父,您就帮帮我们吧!女儿日后定当好好孝敬您!”
赫亲王满意的望了一眼楚氏夫妇,说道,“起来吧!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博儿出事,做外祖的岂能置之不理呢!”
楚天河擦了擦额头的密汗,问道,
“微臣知道亲王万事不缺,可是做晚辈的,真心想为您敬敬孝道,还望王爷明示!”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赫亲王也不再拐弯抹角。
“户部是个不错的差事,你好好干!日后若有做的不妥的地方,本王自然会指点你一二!只是还有一事,颇有些为难罢了!”
“何事!王爷但说无妨,臣定当尽力而为!”楚天河有求于人,态度极其卑微。
哎——赫亲王叹了口气道,“本王听闻陛下锦州一游之后,对夫人甚是牵挂,如今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我这做皇叔的也是思虑再三,想着如何为君分忧。晴雨既为我的义女,可否搬入我的府上,冬月选秀,便以郡主身份入宫”
哐当,此话如同晴天霹雳,轰在楚天河头顶。
愣了须臾之后,沙哑着说,
“王爷,此事万万不可!温氏乃臣妻,已婚之妇,岂能入宫,怕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此事赫亲王早就与皇帝通了气,才敢放在明面上商谈。“陛下心仪温氏,自然不会怪罪!”
温氏泪水涟涟,跪在赫亲王脚下,
“臣妇粗鄙不堪,又非完璧之身,怕是不能伺候好皇上。义父,您帮帮我好吗?晴雨不想入宫!”
赫亲王动怒,“你若不入宫,云博之事怕是难以善终。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
“楚大人你已官居一品,你儿他日定有锦绣前程!你们夫妇回去好好想想罢!三日之后,给本王回复,过时不候!”
“义父!求求您了,您帮帮我,好吗!求您了!”温晴雨额头磕出了血迹。
赫亲王不为所动,一声“送客!”
几位总管上来,连拖带拽的把楚天河夫妇拖了出去。
回到尚书府已经临近子时,侍女端来了饭菜,“老爷夫人,你们累了一天,先吃点东西吧!”
楚天河屏退下人,“撤下去,你们都散了吧!我和夫人先歇息了!”
只有两人时候,温氏才敢放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