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是一片伤愁:“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的手段卑劣。
因为,我在他意识不清醒时标记了他。
因为,我让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因为,我将他从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神坛上拉下。
让他从云端摔落在地,只能被迫臣服于我。
所以,他讨厌我。
他讨厌我,是应该的。
“你很喜欢他?”晏殊看着傅行止,又问了一句。
“不,我爱他,很爱,很爱。”
这次,傅行止回答的很快,不带丝毫犹豫。
但我却不得已,做了伤他的事。
“那为什么他不喜欢你?"晏殊又将问题拉回了原点。
傅行止刚准备开口解释,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路鸣脚步匆忙地闯了进来,单手扶着门,微微喘着气,另一只手里拿着他专属的医药箱。
“晏殊没疯吧?“
傅行止从床上站起来,看向路鸣,眼里尽是不解。
“什么意思?”
路鸣没回傅行止的话,大步走上前,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晏殊,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这次居然这么乖?“
傅行止微微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以前这样的时候会疯?”
“一会再跟你解释。”
路鸣将医药箱放到床头的柜子上,拿出了听诊器戴上,然后给晏殊做检查。
“心率还算平稳,起伏的波动不大。”
晏殊安静地看着路鸣将听诊器,放到他心脏处探查。
胸口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晏殊脑子里突然有一瞬间的混沌。
甚至有些心慌,害怕。
当晏殊看见路鸣拿着注射器朝着他走过来时,他下意识地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别过来!”
“不要过来!”
他将自己缩到了床里侧的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腿,身上着颤。
傅行止见状,连忙制止了路鸣。
“你先站着别动,别靠近他。”
然后,他绕到了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慢慢朝着晏殊靠近。
此刻,晏殊的脑子里正浮现着一个画面。
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头顶上的白炽灯亮的刺眼。
那些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围绕在他身边,手上拿着冰冷的器械在他身上不停动作。
没有打麻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刀尖划破了他的皮肤。
那冰冷的器械,穿透了他的身体。
很疼,疼到他几近昏迷,但又被那些人打了维持清醒的药。
手脚都被束缚着,他挣脱不开,疼的受不了的时候,他只能咬牙坚持。
嘴唇都被他咬的出了血,满口都是血腥味。
他若是挣扎地太过厉害,那些人就会露出慌乱的神情,然后叫嚷着。
“镇静剂!快给他打镇静剂!”
“别打太多了,人必须醒着。”
好多人摁着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拿着注射器扎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将药推进他的体内。
那针头好粗,扎进去的时候很疼。
但是,他脱不开身。
意识朦胧中,他只能不停地喊着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