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子怂了怂鼻子,想要哭,最后只有眼眶更红了,充满恨意:
“他们两个人干的丑事我还没说呢,就只逮着我一个儿子祸害,他林军现在有儿子了不起了,是想将我儿子送进牢里,然后霸占我们两房的财产都给送给他自己儿子嘛!”
沈宁叹气:
“这事,要不要让钱红求情?毕竟,她和我后爸的关系……这不都快是一家人嘛。”
沈宁反正菜油不沾一手,才不想出头去揽这个活,正好也给这对要一起住院的怨侣找点事做做。
林婶子握紧了手把,这是个好主意,沈宁和杨凤林军的关系也紧张,让她去出面事情反而容易搞砸。
钱红毕竟怀着林军的孩子,要用这个孩子做威胁,林军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她立即抬脚,就要放过沈宁。
沈宁自然去踩自行车,车轮刚转过半个圈,忽然车身一沉。
竟然是林婶子拽住了车后座,沈宁眼神不由厌烦起来,声音响起,还是一如刚才:
“还有事?”
林婶子侧头看她的眼神,闪动着怀疑:
“翔翔是怎么知道杨凤私房钱放在哪里?”
“那这事你该问他。”
沈宁没有半分迟疑。
林婶子看了她一会儿,沈宁态度自然,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点同情,她说:
“家里出了这么大乱子,婶,你要坚强。”
自行车畅通无阻的走了。
沈宁转过来的脸,冷漠又不屑。
慈母多败儿。
上辈子林翔闯下的祸可比今天还要大,那是祸害了别人家的独生闺女!林婶子为了儿子将那户中年失独的家庭,闹得的不成样子,把人家都逼得要喝农药。
林翔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他二房自作自受。
这辈子,至少林翔只祸害了自家人,就被她送进去好好学做人,对社会的倒是危害降到了最低,也不用像上辈子吃上一颗花生米。
至于,现在林翔还能不能出来的事情。
呵,就看他们两房人的撕逼结果了。
一份谅解书,加上赔偿金,总会出来的。
林家人谁输谁赢,都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而已,有的是时间消磨了。
沈宁回去后,挑了一天,把林家搜来的钱匣子的东西全部变卖,只留下了那十分精巧的银锁。
银锁是元宝形状,上面有无数蝙蝠铜钱蝴蝶等吉祥花纹,款式十分繁复包边又细致。
一圈银链子不长,应该是小孩子带的东西,好像是个古董。
指腹感受着那银锁的钝痛,沈宁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底小时候的记忆,隔着两辈子,模糊的隔着水膜一样。
暂时想不通,她果断丢开不想了。
银锁放好,存折藏住。
她还留了个心眼,将那些是司机买给杨凤的新饰,找了个机会重新放了回去。
而此时,大房二房的纷争不过是刚刚开始——
林婶子回去后马上就打电话找了钱红。
钱红却捂着肚子直接就说自己在外地,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明显她不想掺和在这些乌糟事情里面。
林婶子恨的咬牙,马不停蹄又单独去找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