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裡坐下,很快大家就把她當成宇宙中心似的包圍,她很享受被人簇擁的感覺。
趙醒醒和陳思曉都來跟她打招呼,祁頌年挨個回應,又看向靳嶼說:「這房子原本是打算做和苒苒的房的麼?」
「……」
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大家都不敢說話,屏聲靜氣地看著靳嶼。
在一眾好友的目光圍剿里,靳嶼也沒有什麼非要反駁的必要,淡淡「嗯」了聲,去紅酒櫃處拿出開瓶器。
「就是現在也用不到了。」
祁頌年換上一副惋惜的面孔,和在外面見到賀星苒的時候派若兩人:「其實像苒苒這樣的女孩子就是要多哄哄,阿嶼你應該多點耐心。」
江南冬夜,屋子裡暖氣熏人,大開的窗子鑽進一些涼氣。
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在露天陽台上支起架子燒烤,但是聽到祁頌年的話,都忍不住紛紛側目。
趙醒醒人很直爽,不屑地哼了聲,道:「頌年姐人還是這麼好,賀星苒和嶼哥之間明顯是她問題多,為什麼都要嶼哥去哄?」
又換了一頭黃毛的陳橋說:「就是啊,頌年姐這不是在拉偏架呢麼,我看嶼哥現在這麼單身沒啥不好的。」
「嶼哥的條件想找個女朋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本來跟賀星苒完全無關的局,又變成了對靳嶼感情的辯論會。
靳嶼不耐煩地皺著眉,克制的情緒就在爆發的邊緣。
季航從露天陽台走到紅酒櫃前,給靳嶼倒了一杯紅酒,晃著酒杯饒有興致地看著祁頌年在調動大家情緒。
跟靳嶼說:「這女的挺有意思哈。」
他在大學期間也見過祁頌年,季航印象里,靳嶼和她關係並不算親密,如果沒有喬景琛在中間,兩人最多就是點頭之交。
現在還用這麼親昵的口吻指點靳嶼的感情生活。
誰問你了?
靳嶼的聲音有幾分冷:「隨她便吧,她愛當宇宙中心。」
他最近的狀態有點頹然,停職調查在家,雖然沒耽誤他熱愛大自然搞很多戶外運動,但總是有些提不起精氣神。
季航當他是情傷,需要一段時間來療養。
祁頌年從人堆里逐漸繞行至靳嶼身邊,輕聲道:「你別聽這群小孩子的意見,如果你和苒苒真的分開,我會覺得得不償失,畢竟你為了她連工作……」
換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越為賀星苒說話,大家的怒氣值就越盛。
陳橋說:「賀星苒那女的就是禍害,她沒出現的時候嶼哥升職加薪,她一出現嶼哥就被停職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