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安禾的邪气尽除。
他一夜之间变成花白长的老人,不过身体却硬朗了许多,实在让人惊奇。
郑机云日日与安禾议事,并未有要走的意思,沈问也不打扰,天天同安无岁、雁歌外出玩耍。
只是这雁家三小姐总看不惯沈问事事都懂一副高深的姿态,什么事都想同他争一争。
一次三人在离江附近的小山上玩耍,雁歌现了一种红得娇艳的果子。
“无岁你瞧!这果子好生好看,一定美味!”
“无岁这不能吃。”
沈问忙阻拦道,“这是赤酥果,吃了会使人浑身麻痹,那是医者入药用的。”
“啊…”
文弱的安无岁眨眨眼睛,有些茫然。
“呸呸呸,你怎么就知道了?”小雁歌颇有几分不服气,一把推开他。
“你不信,那你尝尝啊?”沈问无所谓地耸耸肩。
“哼,我们打赌?我赌十文钱,你就是吹牛骗人。”雁歌瞪大水灵的眼睛。
“好啊,我允许你先赊账。”沈问倒是笑了。
三人去了城里的医馆询问,得知沈问所说半句非虚,雁歌气鼓鼓掏给他十文钱。
这使得雁大小姐更是不服,更要找茬。
“无岁你看,这字画真好看,要不买来送去给先生?”雁歌在摊前盘算着。
“好…”安无岁还未说完…
“送赝品给先生,兴许他不会喜欢的。”沈问小声嘀咕一句。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这一听,摆摊那人先急了,抬手就想要揍他。
“就是就是,你凭什么这么说!”雁歌也附和着不服气。
“这上面扣的李大师的章,可李大师向来爱用五石漆烟的墨,这画明显是更为下品的贡烟墨,自是赝品。”沈问一本正经,头头是道。
这商贩一听,他说的有板有眼也不好反驳,只求这小鬼不要打扰自己做生意。
“哼,我偏要买来找先生验一验。”
雁歌不服,买下了这幅画,“这次我们赌十两!”
于是,雁歌这回又输了十两钱。
………
“这个我觉得吧…”沈问道。
“我不信。”雁歌打断他。
………
许久后,雁歌已经赊欠了沈问不少钱两…
沈问打心底里觉着这位雁家三小姐,当真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一个。
……
这日,离江的街头来了一群不之客,他们自称官府的人。
还未归家的这三个孩子在街角撞见他们,现那些人烧伤抢掠无恶不作,离江一处的市场一下子被搞的天翻地覆。
说起来,离江世代无乱,从未设立行卫堂之类的地方,这会儿却是没人能管这群人。
“啊!那是梁婆婆的摊子!”雁歌见了自然沉不住气,冲了过去。
“快回来!”沈问喝道,可惜雁歌从来不听他的。
他赶快回头打算让安无岁回去请援,毕竟自己没带配剑,可能是不敌那些人。
结果还没开口,只见一向胆子小的安无岁,竟然也冲了出去!
“诶!不是…你们两个!”
沈问气炸,无奈又怕这两人手无寸铁会出事,他只得先追上去。
于是这个乱糟糟的街上又混进了三个孩子。
雁家代代出将军,雁歌也自然也是会武,她与那些人竟一时间也打的不相上下。但安无岁自幼就体弱,只能躲到一旁扶助那些无辜商贩。
这群人一看冲进来个孩子,竟乌泱乌泱都涌向她,只是雁歌也身手了得反应迅,居然没人能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