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脸色羞红,低头依偎在棠梨孤的怀中,身子却是有些僵硬起来,这一天还是到来,但是她宁愿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明知躲不过,跑不掉,也不敢推拒,不敢有丝毫表露出内心中的不甘,深恐被棠梨孤觉一丝一毫。
她是属于他的女人,他是她的君王、夫君和天,若他要宠幸她,是对她的恩赐,她只能含羞谢恩,而不是推脱。
有王庭的御医为她诊断医治,月婵娟便是想继续装病,装虚弱也是难以维持下去。
本想,拒绝御医只让丁志忠为她诊治,但是丁志忠毕竟是中原人,对西域的毒并不了解,而单于的恩典,不容她推拒。
月婵娟也是担心,会留下余毒不能肃清,日后留下隐患。
“罢了,被棠梨孤宠幸在所难免,拓跋飞说的是,身子是我自己的。这清白的女儿身可以给棠梨孤,但是心,仍然是我自己的。”
有一瞬间的迷茫,她的心,还是属于她自己的吗?
“无忧”
棠梨孤的声音,比平日柔和许多,带着一丝不能为人觉察的紧张,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的温香,今夜,她就属于他了,永远属于他了。
“无忧,嫁给朕,有何想法?”
“单于”
月婵娟抬眼,一双幽深的眸子中,波光荡漾,无尽的深情。苍白的娇靥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粉晕,如含苞待放的桃花一般诱人。
只是两个字,似已经表达出千言万语,不需要再多说一个字,她的眼睛,已经倾诉了所有的话语。
只是为何,棠梨孤感觉,她的目光虽然是落在他的身上,却是穿越了她,落在遥远的地方?
似乎,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她看的,不是他。
褐色的眸子深沉起来,或许他是看错了,手臂已经环在他的脖颈上,一点点地收紧。
她的目光中,有无尽的仰慕和深情,让他沉陷其中。
明知躲不过,为何不迎接恩宠承受,这样的命运是她选择,唯有迎上去。
想起拓跋飞的话,把棠梨孤当做她心底最爱的男人,如今她已经赢得他的信任和宠爱,只差最后一步,做他的女人。
每一步行差踏错,都会招致满盘皆输,而她输不起,输掉后再没有机会可以翻盘。
头埋在棠梨孤的怀中,微微地闭上眼睛,似乎是不胜羞涩,娇躯微微地颤抖。她是不甘,只能把所有的表情,埋在眼睑下,去承受即将到来的风雨。
一抹幽香,钻入棠梨孤的鼻孔,棠梨孤感觉到一股热流在身子中升腾流窜,一点点地燃烧。
他起身,抱着月婵娟走向榻。
月婵娟的身子绷紧,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知道棠梨孤的脚步,正接近榻,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落在秀上,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身下有了依靠,她已经被放在榻上。
就在身子接触榻的一瞬间,棠梨孤的身子,重重的压着她的身子。
无比的沉重,不能承受的重,不是因为棠梨孤身子的重量,而是因为,今日是她的初次,真正的初次。
第一次,就要如此不甘地,献给这个老男人。
一抹晶莹在眼中涌动,月婵娟微微抬起袖口,趁棠梨孤的唇,贴着她修长脖颈时,从眼角掠过。
“无忧,朕等这一天,已经太久。”
棠梨孤的声音略略带着沙哑和沉暗,压抑着什么,令月婵娟的心一紧。
温柔而从容,一点点将她淹没,衣襟在棠梨孤的大手中被解,露出粉白色的抹胸。
紫色的藤花蔓延,从花边出露出大片的白腻和柔滑。
细腻的肌肤触手生温,如玉一般柔润,在水晶灯璀璨的光线下,闪动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