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孤站在月婵娟寝宫的门口,迟迟不曾进了,他已经等了太久,从月婵娟进了王庭,到如今已经过去了月余,却是仍然不曾圆房。
手在袖口中悄然握紧,若不是因为新婚那日的刺杀,如何会到如今,他还没有得到月婵娟。
身后的侍卫们,默然站立在风雪之中,谁也不知道单于为何没有直接进了月婵娟的寝宫,但是他们都默不作声地等待着。
寝宫的大门,就在不远处,单于却是站立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站立了很久。凝望那大门,他微微地叹息,若不是月婵娟为他挡住了那袖箭,恐怕他今日无法站立在此处。
但是,他已经等不得,真的等不得。
总有一种感觉,那个美丽灵慧的女子,是他所把握不住的。
彼时,她在他的掌心起舞,轻盈欲乘风而去,他心中那种感觉更是浓重。
不愿意对她放手,更不肯放手,她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
她的美丽和聪慧,柔婉和冷静,倔强和坚毅,都属于他,不属于别人。
只能这样,只能如此,他已经无法对她放手,再如昔日一般,把她当做鱼饵,去钓那些大鱼。
她苍白的娇靥,昏迷时娇柔的美,令他从心底惶恐,深怕会如此失去她,再看不到她那张灵动绝美的脸庞。
“无忧”
棠梨孤从唇缝中挤出这两个字,目光中有挣扎,他从未为一个女人如此挣扎过。即便是连奚格桑,他对她也能保持理智,如何的宠爱,都只是一种手段。
但是如今,对她,他却是不想再用任何的手段。
“无忧,是你救了朕的命,如果没有你”
棠梨孤握紧手,就在今夜,他想拥有她,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凝立在风雪很久,他也想了很久,做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因为月婵娟用自己身子为他遮挡有毒袖箭,导致中毒太深,到现在才算是勉强恢复的事,棠梨孤决定不再视月婵娟为鱼饵,而是把大阏氏的位置,真正的给她。
他的女人虽然多,却是没有人为他用身子遮挡过,救过他的命。
迈步走入月婵娟的寝宫,此刻棠梨孤的心中,竟然有久违的一丝紧张。
侍婢们急忙跪伏在地,恭迎单于,早已经有人传报进去,棠梨孤不想看到月婵娟迎出来,快步走进房间。
月婵娟刚刚到门口,单于已经进了外间,她急忙走了出去,拜了下去:“臣妾恭迎单于。”
棠梨孤一把扶住月婵娟:“无忧不必如此多礼,身子可痊愈了吗?”
“咳咳”
月婵娟轻微地咳嗽了几声:“多谢单于关爱,臣妾无碍,劳动单于费心,臣妾万死之罪。”
“无忧身子娇弱,又中毒太深,要多加注意才是。”
棠梨孤把月婵娟的娇躯搂入怀中,低头时,目光中满是柔情。
月婵娟羞涩而深情地低下头,依偎在单于的怀中,从她清醒后,棠梨孤每夜都会过来,无论是否留宿,从来没有一天不来此地探望她,只是很少会留宿在此。
她也明白,棠梨孤是看她伤势未愈,因此让她静养,而这段时间,单于也不曾宠幸任何一位阏氏或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