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等罪该万死,请公主赐罚。”
琴韵几人跪伏在地,以头触地,砰砰有声,再一次让公主在她们的眼皮底下被劫走,琴韵等人惶恐无地。
本想跟随仲傲霜一起去追踪月婵娟的踪迹,沙德却是不肯带着女人同行,仲傲霜也因为要深入沙漠,让她们回酒泉去等候。
身为月婵娟的侍婢,主子连连遇难,她们只能坐视等待。被苦苦培训数年,如今却是丝毫没有派上用场,她们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
月婵娟没有说话,这次的事情虽然并不是琴韵等人的过错,但是身为特意训练出来的侍婢,她们未能保护好她,仍然有罪过。
琴韵带着另外三个婢女随行,玉书、知画、棋语三人,月婵娟却是留她们在大宛。明知到此地,乃是来做诱饵,因此她不想带太多的婢女,也不想带何巨辉等人,让这些人损失太大。
毕竟,日后这些人,就是她在大月支最得力的部下,因此她很高兴地和单于达成了默契,留下何巨辉,接受单于派出王庭的侍卫护送她到酒泉。
单于如此做,自然是为了更好地监视控制月婵娟,让她身边没有太多的心腹,只能受他控制。
月婵娟却并不介意,毕竟身为钓饵,就要有钓饵的觉悟。
“砰砰、砰砰”
琴韵几人,见月婵娟没有说话,心中更是畏惧,用地在地上磕头,如此的疏忽,足以让主子赐她们一死。
“我训练你们多年,不想一路上你们竟然没有丝毫的用处。”
“啪”
月婵娟重重地把茶杯摔在桌案上,心中有难言的失望:“一次又一次,哪一次你们曾保护过本公主?哪一次,本公主想让你们做的事情,你们做的妥当过?”
琴韵几人听月婵娟如此责问,更是惶恐无地,一个劲地磕头不敢回答。从大康的京都出,一路之上,无论是索卢连山的事情,还是萧山,一直到进了匈奴界内,再次遇到楼兰王,她们就如月婵娟所言,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坐视主子被一次次劫掠遇难。
月婵娟低头冷眼看着几人,临来之前,她命那些侍婢们换了男装,和何巨辉带的兵卒混在一起,让何巨辉严加管教训练。
想了片刻,她明白这些侍婢虽然受过训练,遇到普通人或者武功一般的人,还能起到作用。如今到了匈奴界内,匈奴女子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精于骑射,力量又大,男子更是骁勇善战,骑术精绝,这些侍婢便力有不逮。
女子天生力量便不及男子,平日的训练,终是多半拘泥于对练和学习,却是缺乏实战的经验,以及反应应变的能力。
“请仲先生过来。”
琴韵急忙爬了起来,顾不得去擦额头的血痕,急忙出去把仲傲霜请了过来。
仲傲霜进来就要跪倒施礼,月婵娟急忙伸手搀扶,到了匈奴界内,她也不去顾忌大康的规矩和避忌。若是在大康,她贵为公主,仲傲霜是男子,她是不能直接用手搀扶仲傲霜的。
匈奴男女之防,却是比大康要松散的多,很多部族的男女可以随意在一起说笑。
“先生不必多礼,此地不是大康的朝堂,日后先生不必行大礼。”
仲傲霜躬身:“臣怎敢如此轻慢,虽然离了大康,臣对公主殿下的敬意却是丝毫不会减少。”
月婵娟淡笑,她乃是大康有名的灾星,冷宫公主,从来朝中的大臣,对她并不如何恭敬,连后宫的那些奴婢,也只是表面做做样子而已,内心中并无恭敬之意。
“先生乃是我的老师,就请以后以平常礼节相见即可。”
“臣多谢公主恩典。”
仲傲霜仍然深深躬身道谢后站立在一旁:“不知公主召臣来,有何吩咐?”
“仲先生请坐吧。”
月婵娟坐了下来,仲傲霜也没有客气,侧身坐在下抬眼向月婵娟看去。四个侍婢都额头触地匍匐于地,因此他也没有平日那般多的顾忌。
但是,他仍然不敢直视月婵娟,只是微微抬起眼侧目看着月婵娟的娇靥,心中一阵阵波动。
“仲先生,我知道先生武功高强,想请先生教授我武功和骑术,并且想请先生代为训练这几个婢女。”
“臣遵命。”
“这几个婢女,我想让她们和沙德的人马在一起,素日训练出战皆在一起,如匈奴的士卒一般训练。只是她们乃是女子,多有不便,还请先生照料一二。”
“此乃是臣应尽之责。”
“可惜,我真想也如此训练自己,却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