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把凌霜丢进房里,扭头离开,把门带上。
凌霜感觉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很渴,很想喝水,想被疼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凌霜艰难地挪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挪到门口,现门把手根本扭不动。
药效作用,走两步路,像是跳了一个小时的有氧操一般,心率加,身上那一万只蚂蚁越爬越快。
她再次尝试扭动门把手,依然徒劳。
绝望了。
这卑鄙的老太婆是要把她献祭给什么人?
“寒总……”
凌霜期盼着奇迹,那么多次,程司寒都像从天而降般把她解救出困局,
她摸了摸口袋。庆幸,程老太太忽略了手机。
她摸出手机,拨了程司寒的号码。
电话被接通了。
听着嘟嘟嘟的响声,凌霜嘴里念叨着:“寒总,救我,救救我……”
期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电话最后是忙音。
凌霜不死心,再拨去第二通。
一样的结果。
“程司寒,你死哪去了?”
想到一会要生她抗拒不了的事情,凌霜撕心裂肺地喊,绝望到谷底。
身上越来越渴望了,凌霜打算做最后的自救。
费劲地爬到浴室,打开冷水,从头到脚地冲刷,仰头喝着花洒里喷落下来的水,希望能冲刷一下身体里的药效,她不想失去理智,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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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淮回北美半个多月,刚下回国的飞机,便收到程家的邀约。
他应约来到酒店,跟邀约他的程老太太聊了一阵子,最后程老太太塞给他一把钥匙,说房里有惊喜等着他。
沈应淮看着程老太太客客气气的,不疑有他,用钥匙拧开了房门。
开门便听见哗啦啦地流水声,卫生间的门是打开的,好奇地探头一看,吓一跳。
凌霜满头是血,浑身湿答答的靠着洗手台坐在地上,地上淌着被水冲淡了的血。
“霜儿。”沈应淮扑向凌霜。
凌霜像是饥渴了三五天找到了水源般,抱着沈应淮的脖子,不断亲吻着,嘴里喃喃道:“帮帮我,疼疼我……”
沈应淮推开凌霜,看着她失去焦距又迷离的双眼,绯红的肤色,他大概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凌霜满是鲜血的手捧着沈应淮的脸,深深亲吻能给她解脱的唇,渴求着。
被心爱的女孩主动索求,那是他渴望了很久很久很久的唇,沈应淮一时竟也失了理智,重重的吻向凌霜,直到一股血腥味流进喉咙才猛地抓回理智。
他费力地推开凌霜,摇晃着凌霜,大声喊道:“霜儿,醒醒,醒醒!”
“求求你,帮帮我,我好难受,疼疼我,求你了……”
凌霜又圈上沈应淮的脖子,双眼浑浊,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该死!”沈应淮抓下一条毛巾,摁在凌霜冒血的额角,又扯下毛巾架上的浴巾,把她包裹了一层又一层,抱起来,匆匆往外走。
程来太太看着沈应淮抱着满身是血的凌霜走出来,惊得手上的佛珠都掉地上了。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沈应淮眼神能隔空杀人,“这笔帐,我们日后好好地算!”
不等程老太太解释,抱着凌霜,像卷了一阵风,离开了套房。
车上。
凌霜搂着沈应淮的脖子,把身体紧紧贴那片温热,扭动着,双唇不停地亲吻着沈应淮的脸蛋,脖子,不安分的手探进衬衣里不停的点火,嘴里不停地求着疼爱,渴望能得到回应,解除痛苦。
沈应淮忍得脖子都粗了,扯下领带绑住凌霜的双手。
“霜儿,对不起,我很想疼你,但是我不想你过后会后悔。”沈应淮把凌霜的头按在怀里,“宝贝儿,对不起,对不起,再忍忍,马上到医院了,到医院就好了,忍忍……”
沈应淮也是劝自己忍着。
凌霜不停地挣扎,不一会儿,头上的血把沈应淮的衬衣都染红了,慢慢的,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不挣扎了。
“霜儿?霜儿……”沈应淮感受到怀里不再闹腾的凌霜,心里骤然收紧,不停拍打着那张苍白得像一张白纸的小脸,大声叫着:“别睡,别睡,睁开眼睛看看沈哥,睁开眼,霜儿……”
沈应淮浑身抖,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人儿,那一刻他被从来没有过的害怕侵占了身体。
第一次,他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
“快点,他妈的给我开快点!”沈应淮声音颤抖朝司机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