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卖粮食一事,估计是成不了了。
至于这买粮食……”
说到这,那富康县令的神情就更加尴尬了。
主要是他没钱呀,如何买?
此时此刻,他的脸都有些烫红。
好在他本来就皮肤黑,南宫泽灵两人并没有看出来。
“不瞒你说,富康县近些年攒下的银钱,都拿去换粮食了。
这一时半会下来,估计是攒不了多少钱”。
“哦,这富康县居然这般拮据了吗?
可为何我看着,这富康县之人,虽说有些面黄肌瘦。
但似乎,并没有人有被饿死的迹象。
听到此,还不等县令说什么呢,门口守着的一位衙差,就忍不住出声道。
“这都是靠这些年来,朝廷下来的赈灾粮。
还有县令大人……是县令大人将家中的祖传老宅卖了。
与外地商贩换来了些粮食……这才挺过来的”。
说着说着,声音还忍不住有些哽咽。
因为……他就是县令大人,路边救回来的。
他因家中老母亲,早些年生病,并没有存下来多少银钱。
后来母亲草草走了,又恰巧遇到了闹饥荒。
没有钱,没有存粮的他,差点就被饿死。
当时他晕倒在路边上,还是县令大人恰巧路过。
将他带回县衙做个衙差,这才保住了小命。
听了此话后,南宫泽灵和南宫靖还是有些想不通。
于是,南宫靖也大方的问出了心中所想。
“这也不对呀,按理说,这赈灾粮都是按人头分配的,为何……还会不够分?”
一听这话,门口的衙差就气的牙痒痒。
显然,他这个小小衙差,比上头的县令还要愤愤不平。
“还不是隔壁的裕丰县,那裕丰县令,将没钱吃不起饭的,都给撵出县门口来了。
是我们县令大人心善,在县衙旁搭了个临时庇护的地方。
每日用那祖宅换过来的粮食施粥。
否则那些人估计得被活活给饿死。”
南宫泽灵和南宫靖都没想到。
合着这县令,不仅不贪污,居然还是个卖宅子换粮的好官。
上头的富康县令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他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他这些年好不容易挺过来了,但该算的账还是得算。
正因为如此,这几天他也一直都在想法子。
刚刚南宫泽灵和南宫靖进来前,他也正在跟他的师爷商量着此事呢。
“我看这位大兄弟你也是良善的,我也就跟你讲讲吧。
这裕丰县因为是在我们富康县的隔壁。
所以灾荒的前几年,我们两县每年都是相互攀比的。
这一直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相互公平较量。
我们两县每年,都会向上交一些粮食。
同时也是默默比较,比哪县的收成好一些。
……只是没想到,这天灾一来,人心就经不起考验了。
这裕丰县令,为了像往常一样讨好上头的知府。
直接把一些穷苦得吃不起饭的人赶出城外。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写了封奏折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