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翰林向栗园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还没离去。
江南慌张的跑来,气喘吁吁的问:“念念呢?”
栗园看见江南神色不对,“念念刚刚出去了,你怎么了?”
江南看见钟翰林在这里,愣了一下,说了一句,“你可真是阴魂不散,遇见你们可真是倒了血霉了。”
栗园怕钟翰林生气,忙岔开话题。
“你一大早过来有事吗?”
江南气色不稳,
“念念呢?快把念念找来,奶奶从床上跌下来,被送进医院,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会这样啊。”钟翰林和栗园异口同声。
然后就看见念念走过来。
栗园上前,“奶奶生病了,在医院里,我们去看一看。”
平时看上去很坚强的念念,一听到奶奶生病了,一下子慌了神。
“怎么了?什么病?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事的,我陪你去。”栗园一边说一边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钟翰林见此情景,知道今天走不了了,就连忙对她们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到了医院,季念念还是晚了一步,奶奶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盖上了白布。
念念的腿不听使唤了,像烂泥一样瘫下去,幸好身边有江南和栗园,扶住了念念。
江筠看见念念来了,脑子里不停闪现过钟翰林对她的各种状态,由悲愤转为怒火,由嫉妒转为冲动。
上前一把揪住念念的头,骂道:“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因为你,奶奶也不至于这样,她本来在我家活的好好的,是为你,她才搬到楼下车库去住,好了,生病了吃个药都没人知道。半夜里从床上跌了下来,要不是早上被邻居现,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呢?现在成这个样子,你开心了,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就是灾星。”
江南一边扶着念念,一边用手推开妹妹,“说什么呢?这和念念有什么关系?”
可是江筠的手抓得很紧,心中的妒忌,让她失去理智,恨不得把念念的头拽下来,生气的冲江南大叫:“怎么不怪她?要不是因为她,奶奶能问爷爷要钱吗?要不是因为那些钱,奶奶能生病吗?”
“你闭嘴,这是两码事,不许你混为一谈。”
江筠见哥哥胳膊肘往外拐,又见钟翰林和爷爷也来了,松开手指着江南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护着她,你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她呀?当众犯贱成这个样子,她哪点好?让你这么卖力的讨好她?”
江筠越说越离谱,江南来不及反驳。
钟翰林走上前来对江筠说:“你现在最好闭嘴,停止对她的人身攻击。这是大众场合,出格的行为不要以为是贬低别人,其实是作贱你自己。”
钟翰林的一席话,让江筠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本想出气的,却惹来一身气。
江开华和季清培办好了手续。
出来看见江南扶着念念,江筠被别人教训,忍不住作,“你算什么东西啊,教育我女儿?我的女儿我自会管教,轮不到外人来插手,自己是个什么种?心里没有数吗?”
钟翰林说:“我没有资格教训你女儿,我也不想教训她,但是我有资格保护念念。”
江开华冷笑一声,“哪来的底气?你们认识几天?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厚的,你护着呗,最后把她带走,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她。”
“我会带她走的,但不是现在。”
“赶紧走,赶紧走!你以为谁稀罕和你们认亲呢?要不是街道办那帮老糊涂,谁认得你们一群人渣,老婆孩子不顾,亲爹亲娘死了不顾?现在人又被你们逼死了,还好意思在这说道,真不知你们无耻的底线到底在哪?”
季清培因为妈妈的突然离世,心中万分愧疚,又看见父亲站在面前,五味杂陈的心情更乱,故意朝江开华火,“你婆婆都这样了,等着你办后事呢?和这些外人瞎扯什么呀?赶紧把两个孩子带走,让他们磕头去。”
江开华顺坡下毛驴,拉起儿子女儿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