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无望的看着她在灯火摇曳的枯黄里，身影落寂。
当季念念准备关灯的时候，钟翰林出现在了玻璃门前。
“念念。”
一声念念，她转回头，看到钟翰林，他明显的消瘦了，纯白的衬衣在灯光下泛黄，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此刻再也没有了流光溢彩，在精致的人，也避免不开世俗宿命的撞击。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去。”季念念没有想到钟翰林会在深夜里出现。
“念念，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翰林笑了，眼睛里有了光影，却还是隐藏不住清烟一般的惆怅。
念念的脸似乎暗下去，一只手慢慢抬起，隔着玻璃和翰林的手重合。
“那又怎么样，你能改变事实吗？”一句话，让钟翰林无言以对，“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钟翰林清楚的看到季念念的目光先是一亮而后又暗淡。
“念念，去上学好不好？”钟翰林急切的望着念念，满眼祈求。
“你还有别的话和我说吗？”
“念念，我会像以前一样关心你。”
“你现在对我说话都换了名词，真可笑，你走吧。”
“念念，我真的关心你，和以前一样不会变。”
“我不需要你关心，我只要你爱我，你做的到吗？”季念念咄咄逼人。
“念念，我……。”钟翰林目光躲闪。
“做不到，是吧，那你就滚的远远的，远离我的视线，远离我的生活，彻彻底底的远离。不要在找任何人做说客，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想在见到你，我也不能在见你，懂吗？”
钟翰林心中慌乱，我懂，我当然懂，可是，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爱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季念念感受到钟翰林内心的挣扎，慢慢的放下手。
“你做不了决定，我来做，再见。”
关灯，转身，决然离开。
天亮了，季念念还没有起床，栗园来了。
看见钟翰林在玻璃门边睡着了，用手摇了摇他。
“你不会一夜都坐在这里吧。”
钟翰林睁开着眼，颓废的站起来，有气无力，“你来了，我昨晚有点累了，没想到就在这儿睡着了。”
栗园急忙打开门，把钟翰林请到里面，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然后，叫念念起床。
季念念看到钟翰林没有说话，装作不认识一样。
栗园看不下去了，冲念念说道：“你哪来那么多小姐脾气？适可而止，可以吗？人家在你面前守了一夜，还要人家怎么样？”
“他非要那样与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要他守着的，再说，我可没耍小姐脾气，我没有小姐的命，该说的昨晚我都说了，他不及时止损，你要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陪着他一起沉沦消耗，我没那资本。”
季念念说完推门而去。
“这丫头以前不这样的，真的挺好的，你说什么她都听，最近长脾气了，谁的话也不听？”栗园咬牙切齿。
“姐，你别生气，我给了她最美好的希望，又一手毁掉所有的梦想，当希望变成绝望，谁的心情又能好呢？”
栗园不说话了。
“姐，你帮我照顾好念念，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