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翰林把离婚协议当面给了南梦迪,终于了却了心中的一件事,获得了久违的自由。他躺在二楼卧室的床上,想起了五年前回家的那一幕。
他一到家,看见母亲好好的坐在沙上。
“妈,你不是生病了吗?现在好了。”
“小兔崽子想咒我死呢?”
钟翰林笑了,“不是的,妈,看见你好好的,我当然开心了,怎么会去咒你呢?”
“我是没生病,是你亲妈生病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医院里,就等你的骨髓救命呢?好歹是我堂妹,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我妈,她在哪里?”
“她在常德回不来,只有我们去。”
“常德,这么远,好,我听你安排。”
“我就是在等你的,车我安排好了,走吧。”
钟翰林还没来得及给季念念打电话说明情况,手机就被妈妈要去,说自己的手机欠费了,还没来得及去交费。要借他的手机用一下,钟翰林毫不犹豫就把手机给了妈妈。没有想到,妈妈接过手机,就开始了电话粥。
由于开了很长时间的车,太累了,又在路上担心妈妈,心情很紧张,现在看到妈妈好好的,放下心来,居然在妈妈的车上睡着了。
一醒来自己到了常德。
却被妈妈软禁了起来,门口居然还有两个把门的,钟翰林立刻清醒过来,这一切都是骗局。
当自己的养母生母来到面前,钟翰林才知道,自己的生母比想象的还要时尚健康,哪有什么病啊?
“妈,你到底想干嘛?”
钟素芝冷着脸说:“不干嘛,做我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么事?”
“拆台呀,我怎不能看着你做人间不伦之事吧。”
“我遵纪守法教书育人,我哪里不伦了。”
“你说你哪里不伦了?你还知道你是教书的,教书育人为人师表,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儿?你把伦理道德放哪里了,你对世俗的法则还有没有拘束了?我管不好你,那就让你彻底离开。”
钟翰林知道自己走入了死胡同,母亲为了自己的私欲,却把所有的罪名,加在他身上。
“你越这样泄愤,越表明你自己内心的不堪,什么伦理道德,是你给自己套的枷锁,在他们面前我无拘。”
钟素芝冷笑。
“我内心不堪,也是你们逼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钟翰林知道,哀求服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她内心的龌龊。她强词夺理的曲解她认同的事情,以便与她的观点相符。就像是,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现在,你也无法对抗一个故意装疯的人。
“妈,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不要以为,你伤的是念念,其实真正受伤的人是我。”
钟素芝冷笑一声。
“不就一个丫头,我还你一个公主。放心吧,你伤心几天就可以了。”
钟翰林不再说话,对牛弹琴的话再说,只能是自己无知。
半天没有说话的生母,终于开口。
“你省点力气吧,既来之则安之,我会安排好你的。”
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生母。人生第一次见面,没有寒暄和叙旧,没有客套话,一句既来之则安之,打了事。
钟翰林坠入冰窖。
他唯一担心的是念念,他失踪了,季念念会怎样。
钟翰林心急如焚,他开始想对策,可人都出不去,再多的计策又有什么用。
生母在一次出现,可她不是来和谈的,而是用告示的语气让她和南梦迪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