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日常换药都有医生,但是需要你看护,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即去叫医生,医生就在隔壁一栋楼,房间里有通讯器,按铃就能呼唤他们。”水岛看了一眼安室透,“就是护理伤员,但是有一点,伤好之前,不能跟他打起来。”
安室透满头的问号,谁会跟雇主打起来啊?而且这还是港口mafia的雇主,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也是高层。
水岛直己没再解释,带着人抵达卧室,敲了两下门,等待了一会。
“碰!”里面突然出很大的声响。
“大人?”水岛疑惑的询问了一句。
“嘭!嘭!”紧接着又出两声巨大的声响,再之后似乎是床塌了。
因为中也曾经在晖岳这里被灌醉,压塌床,就是水岛收拾的,印象太过深刻,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大人?”水岛再次敲了敲门,语气带上了几分无奈,“殿下啊,你可还受着伤。”
“……进来清理一下。”门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安室透看着开门的水岛,总觉得自己不小心撞破了什么大秘密,待会不会被灭口吧?
就在安室透计算着自己从这觎席似乎没有几个护卫的别墅逃跑的几率的时候,水岛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简洁明朗,一百多平方的卧室并不凌乱,只不过靠墙的床塌了。
白黑皮的男子背对着门口赤、裸、着身体,身上缠着不少绷带,后背都能看到渗出的血液,正压着什么人,坐在塌陷的床上。
安室透觉得有点眼熟,奇怪了,他什么时候见过港口mafia的高层?要知道港口mafia虽然行事嚣张,但他们高层的照片可从来没有在外界露出来过。
“你给我起开!”被压在底下的人扭过头正好对着门口露出侧脸,熟悉的猫眼里带着恼羞成怒,“快起来!”
“……虽然现在这么说不好,但是景光,你炸毛了。”火上浇油的晖岳这一刻坚决不放手,放手就真打起来了。
“滚开!”诸伏景光本身武力值不低,问题是晖岳这家伙是个非人类,而且还伤得不轻,又羞又恼的看向门口,“水岛都进来了!”
“门口那两个又不是没看过。”晖岳嘀咕了一句,伸手拽着被子把人裹起来,直接扛肩膀就往里间走,那里还一个小房间,有床,而且连着衣帽间。
安室透整个人都僵住了,那个裸、身男谁?被子里的谁?
被子里的好像是hiro……
等等,hiro好像被抗走了……
被子裹着抗走了?
“安室先生。”水岛推了下眼镜,递过去一个医疗箱,“麻烦你去给殿下重新包扎一下,血都渗出来了。”
安室透接过医疗箱,走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能用被吓到了做解释,毕竟普通护工看到这么一幕也会被吓到。
但是看着水岛平静但是透着几分吃瓜的眼神,安室透突然不想解释,里面那两个家伙绝对把他的底掀了,现在问题就是到底掀开了多少!
安室透镇定的走向里间,水岛叫人来换床。
“安室先生,不可以跟殿下打斗,殿下受伤很重,只是他能忍,才会行动自如。”水岛直己在安室透进去之前提醒了一句。
“受伤很重?”刚刚那个样子可不像是受伤,要不是绷带上血渗出来,还以为在玩什么奇怪的战损游戏。
“致命伤,殿下刚醒没两天。”水岛陈述事实。
难怪包裹得像是木乃伊。
但是这跟hiro被被子裹着抗走了有什么关系?
安室透背对着水岛敲里间的门,神态自若,但是紫灰色的眼睛里面布满了凶光。
这时候他要是再不知道那所谓的苏格兰被卖是被晖岳救了,他就是个傻子!
快三年了,晖岳这个混蛋居然有本事一点信都不透,不对,晖岳这家伙快失踪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