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栗栗不在。”
白圩蹙眉,随即叹息。
道:“去城墙上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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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之上,寒风凛冽。
应栗栗手持长枪,站在定国公身边。
定国公倒是知晓这小丫头功夫不俗。
这两年里,见过两次她出手。
快如疾风,迅如闪电。
小丫头一袭黑色大氅,小脸被白毛领围住,显得甚是稚嫩。
“看热闹?”
定国公问道。
应栗栗咧嘴一笑,“帮国公爷阻敌的。”
“身后有师父,有殿下,还有一些熟悉的街坊。”
“总得尽份力嘛。”
“国公爷不需要顾着我,我武功不错,也不会自动涉险。”
定国公点点头,和她一起看向城外黑压压的人马。
“他们进京,西境那边可就不太平了。”
应栗栗点头。
的确。
西京大军私离营地,西域诸国岂会坐视不理。
想到西境的百姓和城池,有可能遭到劫掠,应栗栗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觉得这位镇南王脑子太蠢。”
“皇子夺嫡,与他有何干系。”
“从龙之功岂是那般好挣的。”
“自古帮着帝王争夺这份荣耀的,有几个善终的。”
“给的功劳小了,镇南王必不乐意。”
“本身就是异姓王,最终目的无非就是封他的妹妹为后。”
“万一诞下子嗣,大昭的天下将会是他们谢家的。”
“可三皇子那人,岂会被人要挟。”
“所以,这场战役,盛与不盛,谢家都要完蛋了。”
定国公笑吟吟的点头。
小丫头倒是看得很清楚。
“只是,不要低估了人的野心和欲望。”
“富贵险中求。”
应栗栗瘪嘴。
“的确。”
“但是国公爷。”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人还是要懂得知足才行。”
“毕竟,知足常乐嘛。”
定国公闻言,哈哈大笑。
此时才算是真正的正视起面前的小丫头。
厚实的大掌,在她脑门上揉了揉。
“通透点就很好。”
应栗栗噘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