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恭送皇上,皇后娘娘。”祝慈看到沈确和华惊云并肩朝外面走去,很是般配的身影。
李全拿起伞,沈确突然从他手中接过撑开支在华惊云的头顶上方。
“去皇后宫里吧。”
等沈确和华惊云走后,祝慈叫曹闻溪住在偏殿,并让珠英拿了两床新做的棉被给她。
第二天一早,棠梨居走水的事就传开了,不少人都说曹闻溪是不详之身。因为她,文美人和腹中皇嗣才莫名的难受查不出病因。
搬去棠梨居的当晚就差点被烧死,不是她晦气是因为什么,宫里多少年都不曾走水过了,怎么偏偏那一晚,偏偏就是棠梨居呢。
“你别听他们胡说,那些人就喜欢背后乱嚼舌头。依我看,曹姐姐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呢,不然怎么天降大雨救了姐姐。”
“他们这么说我也能理解,确实是太过巧合了。”
曹闻溪纤细的睫毛颤了颤,“长乐宫也不错的,沈修容也是个好相处的。希望我能在那里住的久一点,别再遭人家嫌弃了。”
“曹姐姐是真记错了,门窗没有被人从外面上锁,还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故意跟皇后和皇上那么说的?”
祝慈本来以为是文美人做的,可以她的智商,她能想出这么歹毒的法子,却不会知道善后。
她前脚跟叫小印子去通知皇上和皇后,后脚就有人知道了,文美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已经不重要了。凭我现在的能力,是奈何不了对方的。”
曹闻溪放下粥碗,她抬头静静的望着祝慈,眼珠乌黑如沉寂的黑潭。
“妹妹,你救了我两次。多谢,真的。若是有可能,我会还了这两份恩情。当然,我希望你永远也不需要我的报答,那样说明你是没有危险的。”
在栖凤宫简单的用了早膳,曹闻溪跟祝慈分别,往长乐宫走去。
长乐宫虽然离的皇上的寝殿和皇后的昭阳宫并怎么近,但周围风景别致,离千鱼池又近,也没有聒噪声打扰,比棠梨居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最重要的是,沈修容是个好脾气的人,待人和善,不像文美人似的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暂时可以喘口气,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想着,恍惚中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曹闻溪抬头望去,看到有个瘦削的身影隐在朱墙边银杏树下的阴影中,朝这边看来。
见她望过去,他又别过头,垂着脑袋忙着手里的事。
曹闻溪只装作没有看见,径直离去。等人走远后,林观棋才复又抬眸,他出神的望着那抹俏丽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变成一个模糊不清的点。
有人从身后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嘿,人都走远了,你还看呢?”
小桌子也望着曹闻溪离去的方向,重重叹了口气。
“要说这曹宝林也真是可怜,自从入宫之后就病了。好不容易渐渐好转了,又被说做是不详之身。昨夜又差点被一把火给烧死,幸好老天爷心善,下了一场大雨,不然怕是早就成了一具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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