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开口,岂有不可以的,苏郁璃下意识就回答,“当然可以。”
看着面前两个低着头的姑娘,公主面纱之下,嘴角微挑。
抬头看了韩嬷嬷一眼,亲自将面纱解下。
俩人虽然低着头,但是公主的动作还是通过余光看到了,见公主把面纱摘下,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握紧。
“二位姑娘不必害怕,本宫又不吃人。”
二人同时抬头,仅仅一瞬,又同时将头低下。
“苏姑娘可知画中少年是何人?”
苏郁璃摇头,“回公主,臣女不知。”
“他,是本宫心上之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苏郁璃心里心跳的如敲鼓一般,她甚至都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二人默契的没有开口。
房间里沉默几分钟后,公主起身,缓缓走向正中摆着的一幅画。
她们二人自然也站起身,在公主转过身后,偷偷抬头,正中摆着的一幅画,正是苏郁璃自行创作的一幅。
少年将军一袭黑色骑马装,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马儿正在起扬,将军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抓着长枪,面上是恣意张狂的笑容。
“他叫袁琛,是一品军侯袁侯爷的嫡次子,三岁时做为太子伴读入宫。
第一次见他,他九岁,我五岁,那时我在池塘边喂鱼,他和太子哥哥一同走来。
我记得那日艳阳高照,天很蓝,云很高,树荫下微风吹过,他笑容明媚,胜过一院春色。”
公主似陷入美好回忆,脸上戴上笑意,从侧脸都能看出公主在笑。
“我是宫里最小的公主,父皇母后宠爱,从小就喜欢爬高,母后常说,我合该是位皇子才对,太子哥哥小时候都没有我调皮。
自那之后,我常常去找太子哥哥,跟在他身后,像小尾巴。
他十三岁那年,跟随他父亲,袁侯爷上战场,我在大相国寺诵经三日,为他求得一枚平安符。
他说,他会尽快回来,让我乖乖吃饭,好好长大。
那场仗打了整整三年,他立了战功,父皇加封他为左旗护将军。
父皇和母后知晓我的心意,说等我及笄,便赐婚。
可我十四岁那年,西域来犯,周边小国蠢蠢欲动,边境战乱不断,他奉命领兵对抗西域。
我同样去求了平安福,他让我等他回来,等他回来,便可成亲。
结果,我没有等到他,却等来了结匈使者带来了边境陈兵三十万的消息,与和亲条件。
朝中并无适龄公主,结匈使者早就知晓父皇只我一个适龄公主,他们是故意的,没办法,大周那时分身乏术,根本无力对抗结匈三十万大军。
母后哭的昏死过去好多次,父皇每每欲言又止,我知道,我没有选择了。
做为大周公主,既享天下之富贵,就要担起守卫天下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