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笑著捏了捏他的耳垂,「你真是個,小菩薩。」
「啊……」
沈稚星眼神飄忽了一下,沒太明白周遇說他菩薩是什麼道理,但對方已經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肢:「菩薩,那你也幫幫我。」溫熱的手掌從睡衣衣擺下探入,「女士有難,你願意幫忙,老公有難,你幫不幫?」
「什麼老公啊!」
沈稚星羞的耳朵直發燙、腦子裡更是嗡嗡一陣亂響,距離上一次被「老公」這種詞語調戲已經過去些日子,他才覺得自己將要忘了這件事情,又突然被周遇本人提出來,這種感覺就像變相地一層層撥開他的防備,叫兩人坦誠相見,直面情欲……
「你平時叫我,要麼周遇,要麼喂,喊聲遇哥都是難得。不喊也沒事,遲早的都要喊。」周遇箍著他,看面前的手冊翻了幾分鐘還停留在目錄頁,笑得胸腔都在隱隱震動,沈稚星也不耐地靠著他蹭了蹭。
「好啦,別看了,明天再說吧。」
正當兩人漸入佳境,預備開啟一輪互助活動時,擺在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通知欄里能清楚看到是薛穩發來的微信,預覽內容的一排文字是【哦忘了說,給你寄了點東西,明天能到…】,然而沈稚星只來得及瞥上一眼,被周遇一個巧勁掀翻在背後的單人床上——
下一秒,他就動彈不得!
翻年過來,周遇身高直逼188,身材更是紮實修長。
可沈稚星就像暫緩了發育一樣,高一一鼓作氣到183,到了高二,僅僅也只漲了一厘米,進入高中之後他停了擊劍的訓練和俱樂部的活動,緊靠高中生日常的活動量和平時打球,人反而瘦了下來,身上的肌肉也就剩下薄薄一層裝點門面……
周遇這麼個塊頭壓下來,那份來自體格和氣勢的壓制力,沈稚星差點當場心跳停拍!他終於意識到,從前那些互助活動里打情罵俏一般的博弈,這個人是「放水」了的。
「我、我……」沈稚星不敢直視周遇的眼睛,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扒光:「薛穩他們交流回來帶了手信,寄給我。」
他選擇自己交代,只希望周遇能收斂一下眼神和行為。
「手信?」
周遇一隻手臂撐起來,稍微拉開了點距離,但居高臨下的凝視更叫人不安,他另一隻手壓住沈稚星的半邊肩膀,就足以讓對方動彈不得。他定定地看了兩眼慌作一團的人,到底還是決定放過一馬。
招蜂引蝶難道要怪花香?
它只是順應日光和朝露的呼喚而開放。
要怪就怪動物的本性……
「我幫你回個消息吧。」
沈稚星真怕周遇是要來真的,見他去拿手機,慌慌張張又拉了拉自己睡褲的帶子,拉完了還莫名其妙臉色爆紅。「真的只是手信。」看周遇忽然冷下來的側面,又神使鬼差地添加了解釋,「我覺得他應該知道我們倆的,別的沒什麼的,沒什麼的……」
周遇按了屏幕鎖,似笑非笑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說什麼了麼?」
沈稚星小嘴一抿。
周遇又道:「你給我躺好了!」
後者徹底縮到被子裡,窩好一個團兒,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遇子哥自己調教老婆QaQ
嘿嘿
順便每日一球,康康孩子的預收《男孩子就是要疊詞!》吧!
第33章
有那麼一種人,他與生俱來的特性就是被動。
被動被別人追逐,被動的接受愛意,最後又被動的為自己的情史添上的一筆,如此反覆,這才被動的成為了大家口中的「浪子」。
但神奇的是:這個被動的浪子,到頭來依然什麼都懵懂。
周遇見他裹在被子裡,只留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在外面,烏黑水亮的眼睛巴巴的望過來,暖黃的夜燈在上空投下一片光,拉長纖長羽睫在眼瞼灑下漂亮的陰影,嘴巴抿著,微微繃著的下巴卻叫他此刻顯得脆弱又天真。
沈稚星是不怕將手機交給周遇的。收到信息的提示音不斷傳來,他最多也只是怕那頭的薛穩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搞得周遇反過來折騰自己。然而周遇只要繼續一言不發,他這顆心就得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
「遇哥,你好了嘛?來睡覺吧……」
周遇輕笑一聲,放下手機,關掉最後一盞燈。
他繞到床的另一邊躺下,用幾乎大了一號的體格,輕而易舉將並不小隻卻被襯托的嬌小的沈稚星撈進懷裡,用下巴一點點的蹭他的肩膀,「這下肯喊遇哥了?」
沈稚星被他磨地下意識顫了一下,往後縮反而更貼近周遇的胸膛。
他小聲哼唧,把橫在自己腰間的手放下去,「我睡了,你不許弄我了。」
一張單人床,黏黏糊糊睡了兩個人。好在天氣還沒熱起來,擠是擠了點兒,但這麼疊著摟著,倒也都得躺下。沈稚星說他要睡、就真的很快睡著。反倒是周遇,溫香軟玉在懷卻吃不著,只能勉強過過勁兒。不過心裡這一團火既然已經燒了那麼久,再等等也沒關係了……
最後這一個月的集訓,說起來和之前的冬令營差別並不大,只是抓得更緊一些、內容也從深轉為寬,但節奏反而更加舒服,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人變少,管理和各種研討的開展都因此而方便高效。除了競賽本身,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培訓,只是時間有限,安排又太多,絕大多數時候只能緊著更重要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