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有什麼想法?」
「這不和你那天講的校園純愛一個路數?報恩報著報著一來二去有了交集,這麼大的學校、有些人四年間都很難見上一面,有人從西到東、自南向北地隔著,卻天天都能見面,這也偶遇、那也偶遇,回頭再被大家調侃一番,找個機會戳破窗戶紙,在起鬨聲下確定關係……」
他說得很是平靜,心裡不舒服的反而是蕭蘇寒。
「好了好了,是我胡思亂想!」
秋時雨掙開他的手,直接抵著人的胸口將他推遠:「今天心煩,離我遠點。」
蕭哥第一時間自問:我哪兒出問題了?
他很快又找到了答案:自己不該「恃寵生驕」。
眼見秋時雨就要爬回床上休息,蕭蘇寒連忙伸手去握住他的腳踝,兩人嬉鬧無數次後,秋時雨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抬腳就蹬在蕭蘇寒肩膀上!
對皮糙肉厚的蕭蘇寒而言,這點兒力道就跟撓癢似的。
他只顧得上看秋寶細長的小腿,腳腕的骨節細瘦的,虎口朝上一圈就能輕鬆握住,別說蹬在自己肩膀上,就算蹬在別的地方,蕭蘇寒也心甘情願受著。
「這就休息了?」
見他也想追上來,秋時雨哼了一聲:「你去洗澡!」
蕭哥委屈了一秒:「我回回都是下訓就沖澡,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才回來的。」再抬頭一看,秋時雨已經往床上一趟,床簾放下一截、攔住裡頭小夜燈大半的光線,他只露出白生生一片的後頸,脆弱的、可口的。
蕭蘇寒不說話了,想也不想隨手從衣櫃裡重拿了套衣服。
從前他總是調侃喬絳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洗五分鐘的「戰鬥澡」,現在他自己也無師自通了這項技能,出來時,渾身上下都是冷水衝過身體留下的冰涼水汽。
蕭蘇寒遲疑了一下,又鬼使神差地脫掉了上衣。
然後,他再次爬上去。
這次秋時雨沒有攔著,他靠坐起來,只是瞥了一眼。
蕭哥被他看得心裡直冒火,膝蓋抵著被子跪行了兩步,直接逼近秋時雨面前。
自打兩人開始用同一款沐浴液,彼此間的氣味也愈發相似,只有蕭蘇寒自己能嗅出細微的區別:分明就是秋時雨身上的香氣滲透得更厲害!
像是凝成了露,細膩均勻地包裹住了……
「我洗好了。」
秋時雨也不回答,只是撥開他的肩膀:「擋住光了。」
蕭哥意思意思退了一步,又問:「我違反了6o8寢規耶。」
「喔,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喬絳和州哥。」
赤著上身的蕭蘇寒這下坐不住了,又朝前湊了湊,「你不是說我胸肌、腹肌練得好嗎?送你面前來了都懶得伸手摸一摸?」
秋時雨捧著一本書,懶洋洋睨了他一眼:「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