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鍾一又隨意搭起身旁人的肩膀:「方彬,你還記得她嗎?琛哥的小童養媳。」
阮聽夏這才注意到鍾一旁邊還有兩人,都是當年的人。
被稱作方彬的男人看向阮聽夏,眼神有些飄忽,「我都出國多少年了,哪還認得。」
阮聽夏粉唇有些白,下意識地轉身就走。
但三人也見怪不怪,反正高中時她就這樣悶葫蘆、膽子小。
怎麼給她取綽號,甚至那次撕了她日記本,她都沒吭一聲。
他們也沒在意,反倒是因為方彬的話,旁若無人地開起了玩笑。
男人刺耳的玩笑聲入耳,「也是,方彬當年被宋季凜揍得跟狗一樣,逃到國外去了!」
「你當年到底幹啥了啊?」
方彬心底咯噔了下,嘴上卻不依不饒地反駁:「放屁!我才不是因為他出的國!媽的!是他有病不去看醫生,跟條瘋狗一樣!」
阮聽夏離開的步伐一頓,艱難地定在原地。
身後的交談聲還在繼續響起,「什麼病啊?看不出來。」
「躁鬱症還是什麼玩意兒?說是害死了爺爺得的病!他媽當時還親自來我家登門道歉!按我說有病就滾去精神病院,還放出來到處咬人!」
三人邊說邊走出來,一轉眼便對上了一雙冰冷而凌厲的杏眸。
「阮聽夏?」鍾一被她這一眼看得心裡發毛。
「琛哥?」轉眸又看到剛趕過來的周宴琛,詫異地開口:「你怎麼在這?」
阮聽夏沒理會身後匆匆趕來的人,渾身都因為剛剛聽到的對話而不停地顫抖。
她攥緊拳頭,死死地盯著方彬,「你剛剛說誰有病?!」
方彬心慌了下,囁嚅了兩聲還是強作鎮定,「不就是宋季凜那個瘋子!」
阮聽夏渾身氣得直抖,一向溫和的杏眸滿是冷厲,她胸口不住地起伏,嗓音氣得在發顫,「你們才有病!」
「你們這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社會蛀蟲!離開家裡就什麼也不是的寄生蟲!垃圾!廢物!」
他們有什麼資格罵他!
阮聽夏從來沒這麼生氣過,氣得渾身冰冷,眼眶發紅,不停地喘氣。
周宴琛眼看著她還要繼續罵,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人扯到身後,嗓音沉冷,「阮聽夏,你幹什麼!」
他擰眉看向過來的幾人,「你們怎麼過來了?」
鍾一幾人回國,本來約了他小聚,但因為溫雅出意外,他已經在群里說了不去。
鍾一被阮聽夏罵懵了。
雖然用詞非常沒有攻擊力,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阮聽夏這個軟腳蟹,這麼生氣地罵人。
畢竟從前阮聽夏不僅性子軟弱,甚至還有點怕他們,看見他們都會繞路走。
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向周宴琛,口吃道:「熱……熱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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