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郬一把将她推开,力气很大,秦瑶被他这举动给惊到,往后踉跄了两步。
男人黑沉沉的视线对上她那双杏眸,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能让秦瑶觉得他是个精神病患者。
嗓音压低:“我没事。”
他甚至没有和谢秉初,还有秦均野打招呼,就走了。
黑色的宾利内。
江六把保温杯里的药取出来,给他吃下。
这药越没用了。
“爷,要不要去医院?”
去医院就要把双手双脚绑起来,他会像一只动物一样,丢掉自己的尊严。
他报了个地址给江六。
顺着地址,来到一处离市区较远的居民楼。
巷子内出奇的安静,过道很窄,墙壁下面的墙砖上长着苔藓,楼道里乌泱泱的,唯一的灯泡还坏了。
江砚郬闻声停下。
一道黄的白漆木门后面,几个男人像是在打牌:“三个桃尖,带一对四!”
“来来来,最后一张了!”
“单个七,掏钱掏钱。”
“……”
趁着洗牌的时间,几个男人嘻嘻哈哈笑声起伏:“今天那个臭婊子真他妈不要脸,等我们卖了手里那批白面,想巴结我们,她还排不上队呢,真她娘的不识好歹!”
就这居住环境。
江六不禁嗤笑,秦小姐又不瞎。
从他们的话里不难听出,几人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估计是那种手里有点小钱,就去吃喝买醉,得过且过。
“哎,你说,那女的和江爷是什么关系?还有谢总统,我真怀疑是不是我眼花了!”
“今天上午咱们喝酒了,肯定是他妈看错了,谢总统是什么人,日理万机,能是我们想见就见的?”
“而且也不是手里戴串佛珠的,就一定是江爷。”
为的那个男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想到秦瑶那张脸蛋,不由得露出坏笑:“我还真没见过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皮肤水亮水亮的,啧,这要是拥有一夜……”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砰——”的一声巨响。
黄的门被一脚踹成两半。
江砚郬黑沉着一张脸,屋内窗户透过来的光线,打在他线条锋利的侧脸上,慢条斯理的把那串珍视的佛珠塞进裤子口袋。
江六知道今天必定见血。
只祈祷不要出人命。
躁狂症作的时候,人是没有多少意识的。
不一会。
里面噼里啪啦的打斗和求饶声……
好在这栋居民楼临近拆迁,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
打斗声停止。
江六刚想转头,结果就看见昏暗的楼道里,上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从头到脚,穿了一身的黑色。
头上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卫衣帽子在外面又盖了一层,双手插兜,嘴里像是嚼着口香糖,步态张扬又散漫。
等等……
这走路姿势和身型看着怎么那么熟悉!
随着她走近。
半张白皙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瓷白,江六终于看清楚,张了张嘴:“秦小姐?”
秦瑶抬眸。
看到他也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