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把赫离和阳治的血性带出来后,把血性带到繁衍戒上,而不是他的剑上。
那么,赫离的血性里肯定也有邪。
赫离,也该惧怕战邪,所以不敢亲自下手夺戒。
欧阳璟和杨珈珈坐在沙上,战邪躺在他的身边。
杨珈珈抚摸着他的手臂:“大哥,血虫就一直在你身体里?”
欧阳璟从深思中缓过来,用指尖在手背上画了一圈,烤串在他的手背皮下游动,杨珈珈捧着他的手隔着皮肤玩起来。
杨珈珈温暖的手扶着他的手心,挑逗着他手背里的烤串,像在陪着在他身体里孕育着的小生命一般,对烤串没有一点畏惧。
他已然已经习惯这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伊寻从房间里出来,坐到欧阳璟的另一边,递给他一枚戒指:“白玄的衣服里找到的。”
“嗯,那天商场里溜达的时候买给她的。”欧阳璟把戒指套进他的小尾指里刚刚好。
伊寻的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握住他垂在腿上的大手,十指交扣,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干嘛。”欧阳璟看着伊寻握着自己的手,也不说话。
这光明正大的亲密,是什么意思?
“在山上,你一个人等我时,时间是不是也变得很慢。”
“嗯。”欧阳璟握着伊寻的手越来越用力。
伊寻就像住在他的心里一样,随时能抓住他不安的情绪。
等安朵拉醒来的时间一样漫长。
但,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他的身边,一个伊寻,一个杨珈珈,还有房间里的安朵拉和季员力。就够了。
马易安从房间里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伊寻:“寻儿,你的房卡,你要的人已经安排在你房间,药也服过了。”
“什么玩意儿?”欧阳璟皱起鼻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伊寻要的什么人喂了药还送房间里了?他怎么不知道伊寻有这个爱好。
“什么人什么药?”
欧阳璟和杨珈珈一脸惊讶地准备吃瓜。
“啥?”别说欧阳璟了,伊寻自己也不知道,他接过房卡:“什么我要的人?”
“那个跟你一起喝酒的女人。”
“她在我房间?你……你把她弄我房间干嘛?我真服了,我没说要她啊!”
“朵拉安排的,你不知道这事?”
“我……我当然……不知道啊!你把解药给她。”
“我没有。”马易安摇头。
他真没有,谁用那玩意儿还用解药啊!他们自己就是解药啊!
欧阳璟和杨珈珈放肆地憋着笑,没有说话。
“离爷和他的人已经入住在我们酒店,我们还下去找他们吗?”
“入住了?”欧阳璟看看手表,已经深夜:“不见了,明天再说,今天,有些人也有事情要忙,小九和老六也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朵拉……”马易宇问。
“她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见她不方便,放心吧。”欧阳璟说完,马易宇乖巧点头离开。
安朵拉躺在床上,季员力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冰凉如前。
她缓缓睁开眼睛,瞥一眼手边正低额在她手上的季员力,翻出手心抚摸着他的脸,温暖而迷人。
“嘘。”安朵拉的手指停在季员力的唇上。
她起身翻开胸口上的衣服,胸口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这大胆的欧阳璟居然拿战邪刺她!
季员力见安朵拉起身,也是惊得很,这剑伤,就这样,好了?
他不止一次的后怕,看着欧阳璟这一行人一次又一次的从重伤中痊愈,就连他的骨裂也推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的老话。
安朵拉看着手里的白玄的手环,没有晃动,示意季员力交出手机,在手机上输入:跟璟说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