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照辦。
老鴇說完四周一靜,很快倒吸一口氣:「開玩笑吧?臨河滕氏可是世家大族,如若真的是滕氏出來的,怎麼可能落到你手中?」
老鴇笑道:「既然我敢說肯定是真的,否則豈不是砸了我這水仙閣的招牌?至於怎麼落到這水仙閣的,自然是有賣身契在手。放心吧,不會被滕氏遷怒的,這點我可以打包票。」
老鴇說的話模稜兩可,讓人生疑,但她又說敢打包票,眾人想想老鴇的確不敢耍他們。這京中隨便遇到一個可能身份都不一般,老鴇得罪不起。
眾人對視一眼,雖然瞧不清全貌,但光是一雙眼至少不會太醜,那可是臨河滕氏,曾經可出過貴妃的,如今還有當藩王的血脈在。
被滕氏教養出來的閨秀一般可是要送進宮的,沒想到竟然能被他們遇到一個?
幾乎沒任何考慮,有人開始出價:「我出五百兩。」
有第一個人喊,第二個人緊隨其後。
很快就漲到了一千兩。
台上的女子一直麻木站在那裡,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洛青本來只是看看,可等聽到臨河滕氏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原身第二個生前執念就是【臨河滕氏】。
可兌換5o個積分,甚至比他一直傾慕的烏松源都高出不少積分。
足以見得這件事的重要性。
洛青翻遍原身的記憶也只有關於他在查臨河滕氏,並沒有緣由。
原身的記憶並不是全部都有,只有很重要的一些點,畢竟過去十八年,要是事無巨細都有,他剛穿來也翻不完。
加上最近半年因為烏松源的事原身情緒起伏比較大,泡藥浴加的分量逐步再增加一點,導致他身體也受到影響,記憶也有些受損,缺失了一部分。
所以洛青只知道原身出事前在查【臨河滕氏】,具體為什麼要查,找了什麼人查,卻並沒有任何記憶。
但沒想到他竟然撞到了這麼一位來自臨河滕氏的女子。
是巧合嗎?
不過,不管是不是巧合,這人他留下了。
洛青思考的時候,就在有人喊了一個「兩千兩」沒人喊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在三樓的柵欄前,出聲喊道:「五千兩。」
五千兩一出,不僅老鴇震驚了,圍觀的眾人也傻了眼:臥槽,哪個冤大頭?竟然花五千兩買一晚上?瘋了吧?
洛青也覺得這人絕壁是腦殼有問題,他的兩千零一兩都到嘴邊了,結果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沒辦法,兩千零一兩和五千兩絕對是沒辦法比的,但一想到自己本來能用兩千零一兩拍下這位滕氏女,結果愣是需要多花至少三千兩的時候,他抬眼,從珠簾下朝上看去,涼涼瞅了眼隔了一個大堂對面三樓雅間裡的兩個男子。
一左一右坐在打開的窗欞下,一人著青袍,一人著玄袍,與他一樣戴了面具,看不清面容,但能一次拿出五千兩,顯然不是缺錢的主。
對面的青袍男子喊完,瞧著下方一片寂靜彎唇笑了笑,朝對面的玄袍男擠了擠眼:「看來今晚的目的完成了。」
三萬兩到手,也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找他們七十二樓,竟然只是為了讓他們樓里排名前十的兩大高手跑來買下一個人。
剛開始還以為有陷阱,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完成,誰知道……真的是頭一次這麼兵不刃血這麼容易就完成了任務,他腰間的劍都還沒出鞘呢,這三萬兩賺得有點容易了啊,讓他心裡怎麼空落落的。
玄袍男警告看他一眼,沒真的成功前,最忌諱輕敵。
青袍男大手一揮,剛要說什麼,就聽到一聲慢悠悠介於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五千……零一兩。」要不是最低只能加一兩,他真的很想只加一文錢。
遲疑一秒都是對那一兩銀子的不尊重,一兩銀子不是錢嗎?
眾人本來以為五千已經是冤大頭,沒想到還能有第二個?
目光刷一下朝上看去,結果只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公子哥,難道最近京中流行這打扮?
燕宇齊彈了一晚上的琴渴得很,正趁著這位大公主不注意離開前灌一杯水。
結果這口水剛入口,就聽到這麼一聲,沒忍住噗噴了出來,隨即拍著胸口劇烈咳了起來:他莫名有種預感,自己大邵此行,小命怕是要折在這位大公主手裡!
第6章【截胡】
燕宇齊眉心都在忍不住跳著,不僅是他,連一旁的高升以及跟來的侍從都懵逼了:他們是誰?他們今晚在哪兒?
公主帶著男寵逛青樓就夠刺激了,結果公主她!還要!買姑娘那啥夜!
公主你清醒一點啊,你是女子啊,女兒身啊,不是穿上男裝你就是男的了啊。
洛青表示:自己還真的扮上男裝就是男的了,只可惜他不好這口,買下滕氏女自然也是為了完成原身執念,當然這些也就不用和旁人解釋了。
他嫌棄往旁邊挪了挪,欲言又止看了眼燕宇齊:康貴妃是不是花了冤枉錢沒打探清楚,就這定力真的靠譜嗎?這才哪兒到哪兒竟然就噴了?太埋汰了!
燕宇齊直白感覺到了嫌棄,內心承受著狂風暴雨,他想吼一聲,這跟定力有關嗎?任誰看到一個女子跟一群老爺們競一個姑娘的那啥也淡定不了吧?
老鴇都驚呆了,親娘誒,要不是上頭壓著非要出手,她都後悔這麼早讓這臨河滕氏來的女子接客了,天啊,不會以後是香餑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