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頭也當你是練的功夫內外不合，才至失了男人雄風，當時還奇怪你拜的是哪一位名師，這麼害你……」
頓了頓再看了一眼洪魁跳動的眼角，
「後頭我問過你的妻妾之後，便知曉了……原來不是你不想練剛猛類的內功，是你練不了……」
他的目光下移在那處打了一個轉，
「你應該是自小就淨了身的吧，自小淨身的童子多半都是宮裡要的，你應該是在宮裡做過小太監的，之後又不知為何出了宮，居然還跑到外頭做了一個幫派頭頭……」
牟彪眼兒一眯，突然一拳頭打在了洪魁的小腹上，
「砰……」
「唔……」
洪魁一聲悶哼，嘴角當時就流了血，牟彪笑了笑道，
「這一回你沒個三五月是恢復不了了……」
他又掐著洪魁的兩腮，強迫他張開了嘴，
「你能從宮裡出來，必定是有極為秘密之事，你即是進了這裡……生死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不把肚子裡的東西都倒出來，是決不會讓你死的，為防你自盡……」
說罷一招手，當下有人上來給他上咬子，以防他咬舌，牟彪笑著拍了拍手，
「兄弟們，先把這小子的褲子扒了，也讓你們瞧瞧宮裡人的手藝！」
當下有人上去扒了洪魁的褲子，察看一番回頭對牟彪道，
「大人，這小子別看生的高大，這東西劇居然小如稚兒，後頭的卵子果然沒有了……」
此時入宮淨身皆是在童子時只取囊中之物，並不傷前頭的！
牟彪點頭，想了想道，
「我聽爹說過，但凡淨過身的人都是有登記在冊的，不過那些冊子放在宮裡……」
他眯著眼對咬牙怒目瞪著自己的洪魁道，
「你若是識便自己早些講，若是待得本座入宮走那一趟，後頭你便是想說，本座可是不想聽了！」
洪魁只是怒視，嘴裡呼呼喘粗氣，牟彪點頭，
「也罷，那就走這一遭吧！」
這廂衝著身邊的人一抬手，
「你們悠著點兒，別把他弄死了！」
「大人，您就放心吧！」
牟彪轉身出了北鎮撫司衙門，快馬進了宮，宮裡這類事兒有專人管理，管這東西的乃是一位成化年間就在宮裡的老太監，以前只是在宮裡做灑掃的小太監，之後弘治帝上位，他便投了張皇后，是張皇后的心腹，到如今正德帝在位，他便管了這一攤事兒。
這老太監姓常，名叫做有銀，一聽便知是農家出身。
常有銀見著牟彪到來，滿是褶子的老臉上全是驚詫，
「今兒甚麼風，怎得將牟大人吹來了？」
牟彪哈哈一笑道，
「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還請常公公助本宮一回！」
常有銀咧著沒牙的嘴，
「大人說笑了，老太監一個將死之人，能助大人甚麼？」
「公公客氣，小事一樁，公公不過抬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