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一雙深邃的眸直勾勾盯著息征,保持著側身睡在息征身邊的動作一動不動,隨著息征的起身動作,被子被他帶了起來,阿諾德赤裸的上半身露了出來,上面有昨晚息征下口留下的牙印,粉紅的一圈。
息征定定看了阿諾德一眼後,突然一腳踢過去。這借用了巧勁找好角度的一腳,讓阿諾德猝不及防,順著床滾到了床下厚實的地毯上。
淡定的收回腿,息征對剛剛推開門站在門口的漢娜說道:「早上好親愛的漢娜,我想你可以給我挑選今天的裙子了。」
漢娜似乎完全沒有看見盤腿坐在地毯上渾身赤裸帶有一絲曖昧痕跡的阿諾德,小眼睛的女僕帶著身後兩個蘿莉女僕走過來提裙行禮,波娜妮娜退著進了隔間,漢娜從衣櫃中取出一條華美的香檳色長裙:「我親愛的主人,我想您或許會喜歡這一條。」
「只不過這位阿諾德先生,」漢娜一副不滿的表情,「您應該有些應有的禮貌,比如說,在主人更衣的時候,去把自己打扮好。請記得您的工作,先生。」
阿諾德一把扯過床柱上包圍的床幔圍在下身,站起身後,趁著息征不注意,彎腰抬起息征的腳背,落下了一吻:「我的主人,您想要看我穿什麼樣的衣服?」
息征心痒痒,表面上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如果連自己的主人喜好都並不明白的話,或許你就可以離開了。」
阿諾德鬆開了息征的腳背,慢吞吞道:「是的,主人,我想我明白了。」
阿諾德不含一絲尷尬,帶著一身痕跡和只圍在下半身的床幔就退了出去。
漢娜這才放任自己做出一個驚恐臉:「我的天哪,主人您真的享用了他!您的秘密在這種時刻是完全公開的!」
息征回想起昨夜享用阿諾德的過程,舌尖舔了舔唇角,一副漫不經心:「唔,沒關係,他不會往外說的。」
漢娜卻想歪了:「沒錯主人,被您從裡到外享用的事情,我想這位看起來很高大的男人是會保守秘密的——就算只是為了看其他人的笑話。」
息征別過臉去,輕咳了聲:「好了漢娜,關於這種事情我們可以先停止討論,湯池準備好了麼?」
「當然我的主人,」漢娜將華麗的香檳色長裙高高掛起,用高溫的蒸汽將上面輕微的摺痕熨展,「波娜妮娜已經準備好了。」
息征這才踩著慢悠悠的步子向湯池隔間走去,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了:「阿諾德住在我的這裡,他出去了,在哪裡沐浴?」
漢娜表情微妙:「大約是在我們最得寵的男寵——維恩……啊不,卓恩先生那裡吧。您知道的主人,他總管全家的男寵。為您調理好一個和諧的家庭。」
息征眼角一抽,突然不敢去想自己的副團長在看見阿諾德之後,會怎麼來看待自己這個主人了。
沐浴梳洗過後,換上華麗香檳色蓬裙的息征扶了扶頭上斜帶著的蕾絲紗花堆帽,被漢娜一雙巧手畫出來的精緻冷艷臉蛋此刻正在忍耐疼痛。
漢娜跪在地上給息征努力穿上了一雙交帶高跟鞋,好在漢娜知道在鞋子裡墊了塊柔軟的棉,隔了隔磨腳的疼痛。
「女人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息征摸了摸深呼吸後被勒緊了的纖細腰肢,看著鏡中身材姣好的冷艷御姐一臉高傲,「無論什麼樣的疼痛都能忍耐,同時甚至能與人談笑風生——只要是為了美。」
漢娜笑眯眯站起身,替息征戴上一雙刺繡手套,將繪製著精緻圖案的摺扇放進息征手中:「是的,所以主人您或許可以對偶爾遲到的女士一點寬容,畢竟每一位漂亮的女士都是在忍著痛朝您微笑。」
息征轉了一圈,確認沒有一絲遺漏後,這才心滿意足:「你說的對漢娜,我可以容許她們稍微遲到一點了。當然,也只是一點。」
清晨的朝陽微光投下,打在息征身上繁複的裙身上,折射出光彩。如同任何一個優雅的貴族小姐一樣的息征一手托著女僕漢娜,一邊款款而行,走過長長的走廊,轉到陽台時,花圃里一個洋溢著熱情微笑的漂亮男人朝著息征撫胸行禮:「早上好,主人,願您有愉快的一天。」
息征緩慢而優雅的微微點頭,並沒有說一個字,視線在男人身上一划後,就收了回來。
漢娜唇不動,如同腹語一般:「哎呀,是那個叫做查德利的,維恩有說,他似乎很有人緣,不過一個晚上,就和大家打好了關係。」
「哦對了,他說會侍養花,維恩就把他派到花圃了。」
息征微微頷:「我記得他,他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走下樓後,息征驚異的發現,這個名叫查德利的大男孩手中抱著幾隻滿含水意,嬌嫩的花朵,正在那裡等著他。
「主人。」查德利上前鞠了一躬,揚著笑臉將花伸出,「美好的一天,鮮艷的花朵或許能給您帶來多一份的快樂。」
穿著比起樸實花農衣服要稍微繁雜有些的服裝,這個男人的確很,美貌,笑起來的時候也讓息征有些關注。
息征給漢娜遞了個眼神。
漢娜伸手接過花朵,笑眯眯:「這不是查德利先生麼,論起討好主人,您還是第一個。」
查德利似乎有些驚異:「難道不是第二位麼?阿諾德先生……」
漢娜打斷了查德利,一副一言難盡樣子:「啊,這個粗魯無禮的傢伙,也就外表好看一些了。當然,就連外貌,也是比不過查德利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