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來的意義。」
安旻瑜帶有磁性的聲音低低迴蕩在車裡,不斷衝擊著息征的心。
息征知道安旻瑜三個字的時候,只有一個乾巴巴的標籤,情敵。接觸到了之後,這個標籤不斷的修改,到了現在,息征已經無法用一個標籤去定義安旻瑜對於自己來說究竟是什麼的存在了。
只是……
「我有記憶以來,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息征喃喃道,「說來奇怪,我們應該只是陌生人的距離,卻在短短時間內走到了這一步?」
安旻瑜:「大約是因為我們天生就要在一起。」
「包括死?」息征看著安旻瑜。
安旻瑜柔聲:「包括死。」
息征瞪了安旻瑜半天,頹然抓了抓頭髮:「包括死的話,為什麼不選老死,病死,就算是一起出意外死亡也可以啊,自殺殉情,太不符合你了啊安先生。」
「我渴望和你一起變老,渴望在彼此白髮蒼蒼,腳步闌珊的時候相互攙扶,」安旻瑜道,「但是我更渴望與你相守,即使這個時間只有短暫的一天。」
「如果你要離開,我能做的,只能將你我的生命終止在分開之間。這樣,直到生命的最後一秒,我們也在一起,也算是我我們的一輩子。」
息征定定看了安旻瑜一眼:「你就這麼想和我在一起?」
安旻瑜確定:「想的心疼。」
息征注視著安旻瑜,對方臉上的決絕沒有一絲的改變,半響,息征嘴角一挑:「服了你了。」
安旻瑜愣了片刻,臉上漸漸浮起一絲不知所措,鬆開握著方向盤的手,小心翼翼靠近息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大的男人似乎生怕嚇到了眼前的人,聲音中帶著顫慄,帶有一絲哀求:「你這樣說我聽不懂,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
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而這一刻,從身體到靈魂,都是卑微的。
息征突然有些心疼,第一次伸出手安撫般放在安旻瑜的頭頂,硬的扎手的發在他的手下順從服帖:「好話只說一次,聽不懂就算了。」
如果沒有放在頭頂上的掌心的溫度,只有這句話的,安旻瑜會發瘋;但是,從頭頂上傳來的淡淡體溫,拯救了他。
安旻瑜如同被馴服的野獸,用頭頂蹭了蹭息征的手掌,用肢體表達著向他的臣服。
「我想要你。」
安旻瑜側著臉吻了吻息征的掌心,訴說著自己的心底的渴望。
「讓我擁抱你,占有你,讓我完全屬於你。」
息征胸腔下的心臟猛跳,他非常清楚,安旻瑜話中的意思。
一直以來,也是他躲之不及的話題。
息徵結結巴巴:「……你就不能想點別的麼,動不動就是這檔子事,太不要臉了。」
安旻瑜灼熱的呼吸撲在息征的手腕,燙的他幾乎有種被灼燒的感覺。
「做不到,你是我的春藥,只要看你一眼,我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想進入你,想讓我們彼此相融。」
安旻瑜眼底的欲望在燃燒,每一份渴求都讓息征看進了眼中,男人用手抓著息征的手,向下探去,按在了灼熱之上。
「讓我愛你。」
手底下跳動的溫度燙的息征手猛縮,卻被安旻瑜牢牢抓在手中,分毫不能動彈。
「你……你鬆開我。」息征被這弄得臉紅心跳,說話也沒了底氣,口吻虛弱。
安旻瑜仔細分辨了息征臉上的每一份表情,有尷尬彆扭也有害羞,唯獨沒有他所懼怕擔心的反感噁心,吊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安旻瑜嘴角勾起了笑,沙啞著聲:「不行,他不同意。」
息征赧然,簡直沒臉看安旻瑜這個大變態,手掙扎了一下後,居然被鬆開了。息征鬆了口氣,剛想說話,就看見安旻瑜深呼吸,拉開手剎,發動車。
倒車,轉彎,停到山頂上茂密的樹林中,一氣呵成,安旻瑜幾乎是不浪費一秒鐘的時間,停好車後就拔了鑰匙開門下車,打開副駕駛一把抓出愣著神的息征,後排車門一開,把息征往裡一扔,自己也壓了上去。
「你你你要幹什麼!」息征被迫躺在后座上,高仰著臉驚恐看著頭頂舔著唇角的安旻瑜。
安旻瑜的手落在皮帶扣上,『咔噠』一聲脆響,解開了皮帶,伏下身用舌尖從息征的下頜舔到眼角,慢條斯理道:「干你。」
低音炮的男聲充滿荷爾蒙,短短兩個字一下子點燃了空氣中的溫度,燒的息征臉騰得一下紅了。
這種情況下,息征退縮了,結結巴巴試圖勸阻安旻瑜:「安旻瑜你冷靜點,我覺著我們有必要好好商量商量,關於交往其實有種很好的方式叫做柏拉圖……」
「對不起,」安旻瑜手一翻脫下T恤,露出八塊腹肌有人魚線一看就精於鍛鍊的身材,把衣服隨手一扔,安旻瑜眼含憐憫看著息征,「我這人更喜歡肉搏戰。」
息征完全反抗不了,被壓著短短几分鐘,衣服褲子都被身上的流氓給扒了乾淨,甚至連最後一塊布料也沒有留給他。
白皙的肌膚上隨著安旻瑜宛若視奸的目光漸漸泛起粉色,羞到極致的息徵用胳膊擋在臉上,悶著聲:「……別看。」
「為什麼不看?」安旻瑜握著息征的胳膊讓開,露出早已經粉紅一片的臉蛋,「這樣的你很美,美到讓我想要一口一口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