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家,也正常,」凌大夫人勸了兩句。
然後又回到了話題:「說來我厚著臉來了,還請千萬給我個準話,若是能定下來,我就可以去回稟了婆母,準備請冰人了。」
「別急別急,太早了!」孫太太犯了難,「按理說,這兩個孩子大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還是太早了些!」
凌大夫人知道孫太太是捨不得女兒,將心比心,她也懂,故此道:「你看不如這樣,我們先定下來,一套程序走下來,怎麼也要個大半年,要不婚期再往後推一推,等你肚子這個麼兒出生了,再成婚?」
孫太太掐掐手指,現在就算是三個月,等孩子生下來,時間才不過九月多,還是有些不舍,道:「怎麼也到等到會叫姐姐了,才能嫁出去啊,不然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沒有叫過她,怎麼行呢!」
凌大夫人默了默:「……這孩子會叫人,起碼到明年底去了。」
孫太太卻感覺很好,點點頭道:「明年年底多好啊,菡菡多留一年,今年蒼塵也能全心全意準備下場了。兩不相誤,這樣就挺好!」
凌大夫人見孫太太一副打定主意的樣子,無奈笑笑:「既然如此,我回去了就告訴婆母,選個好日子請冰人。」
孫太太覺著這件事還是能行的,也就點點頭:「可以!」
凌大夫人身上帶著的任務完成了,人也鬆了些,這才開始慢條斯理地和孫太太話家常。
特別是對於這個孫太太肚子裡的麼兒,格外的感興。
孫太太也有個人能好好說說,很是開心,也願意順著話題,多說了些。
那邊孫太太和凌大夫人達成了共識,這邊孫湄菡已經收到了紙鳶,小嬋拿了信箋放進來後,她也無事,隨手打開看了看。
然後,孫湄菡磨著牙怒斥:「無賴子!」
信里說的倒是簡單,他告訴了母親,請了母親前來問親,若無意外,大約等母親回來,就能遣媒登門了。
難怪很長時間不來的凌大夫人突然至此,居然是被凌蒼塵請來說和婚事的!
一點徵兆都沒有,剛剛她還傻乎乎的,想來凌大夫人支開她,大約就是為了和母親說這件事吧!
這算什麼!她同意了麼!
孫湄菡磨著牙,黑著臉,手中捏著的信紙都變了形了,看的小嬋一愣一愣的,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小嬋弱弱提醒道:「姑娘……您……仔細手疼。」
手指都用力的泛白了,這得多大的勁兒啊!
孫湄菡聽見了小嬋的聲音,這才涼涼地看了小嬋一眼,道:「你可聽見他說過什麼不曾?」
他指的自然是凌蒼塵,說過什麼?小嬋拼命回想,結結巴巴道:「大公子說過什麼……說過……對了,大公子之前說過,要給姑娘做好看的衣服……」
「不是這些!」孫湄菡無奈,想了想,這種話凌蒼塵或許也不會告訴只有十歲大的小嬋,「罷了,你當我什麼也沒有問。」
小嬋聞言,想著自己姑娘大約不是想要問這個,就咽回了後面一句『等姑娘嫁過去,天天換著穿』。
孫湄菡抱著腦袋唉聲嘆氣了一番,怎麼也想不通,說好的要好好找回場子來,怎麼就莫名又變成了這般模樣……
自己的母親才誤會了她和凌蒼塵,這凌大夫人上門若是來說和親事的,只怕母親會把自己毫不遲疑得訂給凌家吧!現在也就只能期待,母親堅持的住,能把日子拖下去……
又要嫁給凌蒼塵了麼?孫湄菡幾乎是不知道怎麼想,千躲萬躲,始終沒有躲過。難道說,這輩子真的是為了還上輩子的,才會如此?
孫湄菡又瞪了眼手中捏的不成樣子的信紙,想了想,道:「小嬋,研磨。」
姑娘這是要回信了!小嬋很開心上前來:「是!」
這個工作她已經做得得心應手了,研出來的墨也很勻,孫湄菡沾了沾,在空白的信紙上,大大寫了一句話,沒有控制住情緒,著筆力度大了些,寫廢了。
無奈,揉了之後,重在下面一張信紙上,稍微收了收力度,寫了一遍剛剛寫的字。
筆鋒少了剛剛的戾氣,瞧著,情緒卻比剛剛要稍淡了些。
孫湄菡看著不太滿意,皺了皺眉,還是等晾乾了後,摺疊了裝進了信封,遞給小嬋,道:「去吧。」
小嬋剛拿起紙鳶,就見今兒早上悄悄放在桌子上的錦盒還在那兒擱著,不由對孫湄菡道:「姑娘,這個……」
孫湄菡看了眼錦盒,揉了揉額角,指了指梳妝檯:「拿給你雪寶姐姐。她知道怎麼做。」
小嬋乖巧地應了,放下了紙鳶,抱著錦盒,遞給了外間的雪寶。
雪寶一看就明了,收過來後打開看了眼,放進了一個單獨的匣子裡,記了名字。
小嬋這才被放出去放紙鳶給凌家。
紙鳶帶著信紙飄啊飄,飄到了凌絲弦的院子裡,這段時間天天守在院子裡等著紙鳶的凌絲弦伸長了脖子,一看見紙鳶,就興奮道:「快,勾過來!」
她身邊的丫頭舉著長長地帶鉤子的竹竿,把歪了一點方向的紙鳶勾了回來。
紙鳶一挨到地,凌絲弦衝上去摸了信紙,揮揮手叫丫頭們收了紙鳶,自己假裝氣定神閒地磨蹭了會兒,自我感覺不是很急切的時候,這才帶了一個大丫頭,往了自己大哥哥的院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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