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的什麼?」他似乎故意要惹火她。
「……」
姜予腦袋左右搖擺了一下,抱著他後背的手,卻忍不住想撓他。
「就要我是吧?」男人的聲音無比喑啞。
「嗯……就要你!」
這輩子,只要你一個人。
「那我,」他的嗓音低如鈍弦,卻異常堅定,「都給你。」
……
*
她好像用盡了畢生氣力,去迎接他給予的一場狂風暴雨。
此後,百花凋零。
身子軟而無力,任由他被抱來抱去。
姜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但意識似乎還陷在那種感覺里,沒有走出來。
徐斯年則去樓下倒了溫熱的果茶過來,端了一杯給她喝。
「餓不餓?要不要去樓下吃點兒東西?」他問。
姜予搖頭:「不餓。」
「那就喝點兒茶飲,或者抱你去二樓客廳沙發看會兒電視?」
「不看了。」姜予喝了大半杯,把杯子遞給他。
杯子放在床頭柜上,他說道:「我們說會兒話吧。」
枕頭堆墊得有些高,他背靠著床頭,姜予披了個小方毯,斜靠在他胸前。
「已經過了零點了。」姜予說道,「現在是大年初一,有什麼安排麼?」
他搖頭:「……明天起不起得來床還不一定。」
姜予:「這麼誇張?」
「誇張?」他冷笑一聲,抓起了她的手,擱在某處,「你感受感受?」
「……」姜予簡直像摸到了什麼燙手山芋,立馬離開,打了他一下,「你蔫兒壞!」
這個男人,都不會累的嗎?
姜予想捂臉。
他扯著笑,吊兒郎當地說:「我也可以更壞一些,要不要體驗?」
「嗯~不要。」
「坐我身上來,抱著說會兒話。」他還是喜歡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身上,面對面地看著她。
十指相扣,徐斯年執起她的手,玩了玩。
姜予看著這個孩子氣的男人,笑呵呵道:「幾年前,你躺在醫院裡,說自己想聽《二泉映月》,我覺得你這人還挺搞笑。」
徐斯年:「所以你當時覺得我是個搞笑男?」
姜予繼續扯著唇:「是啊,搞笑男,徐斯年。」
他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小沒良心的,我那是幽默!聽見小姑娘說自己才18歲,第一次出國,擔心她被我的樣子嚇到,不得不調節一下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