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洲,我真是认错了人,你、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身后。
宋溪为何还不来救他?!没用的娘们!
这念头未落,宋溪还真就到了。
宋溪一到,王培腾就扯住了她,“远洲误会了,你快跟他说,跟他解释!”
宋溪看了王培腾一眼,又看向了宋远洲,她还没开口,宋远洲先出了声。
“姐姐要求情?”
他语气尽是讽刺,宋溪身形一僵。
王培腾见她也不敢说话,越害怕,不住地扯着宋溪。
“远洲现在不太冷静,你做姐姐的,倒是说两句话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声提醒宋溪。
“已经朝着我浇了两桶冷水,我怕他气急要打我!”
宋溪一边被王培腾撕扯着,一边被宋远洲用嘲讽的眼神看着。
半晌,她突然开口道。
“远洲,你姐夫做下这等错事,也该有些惩治,你把那一千两停了吧,以后不用给了。”
这话一出,王培腾差点咬掉舌头,他一下急了起来。
“宋溪你说什么呢?!”
王培腾声音尖利,脸色狰狞,若不是宋远洲在,说不定要扑上去撕打宋溪。
宋溪孤零零地站着,没有在意王培腾的眼神,只是在宋远洲嘲讽的目光中,低声道。
“这钱本来你也不必给。”
宋远洲一下就笑出了声。
“钱我不给,姐姐日后是打算变卖嫁妆,来应对这位姐夫在外的花销么?姐姐当年相看都没有相看,就嫁给了这位姐夫,就是想过这种变卖嫁妆的日子?”
宋溪一怔,好似被宋远洲说中了心思一般脸色变了一变。
她目光越躲闪。
“反正。。。。。。你这早就不该出这钱了。。。。。。”
话没说完,就被宋远洲打断了。
宋远洲盯住了她,一字一顿。
“呵!姐姐今时今日倒是硬气许多,不知当年。。。。。。”他说到此处微顿,后面的话仿佛从牙缝里蹦出来,“为何懦弱逃避?!”
话音落地,室内静了一静,窗外的蛙鸣虫鸣不知怎么也是一停,诡异的寂静将书房笼罩。
宋溪脸色惨白。
王培腾却根本不知这姐弟两人在说什么,满脸迷惑地左右看着两人。
正这时,宋川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远洲,不要这样说你姐姐。”
室内更静了,没人说话。
宋溪眼眶蓄了泪,强撑着没有落下来,宋川疼惜地递给她帕子,王培腾还在一旁迷惑。
宋远洲看着脸色惨白的宋溪,看到了站到宋溪身边的宋川,看到了迷惑的王培腾,忽然觉得这一切令他疲累。
什么过去,什么眼前,什么以后,他来人世间的所有都是一场罪和刑。
他禁不住向正房的方向看去,忽然想,自己做的这一切对计英来说,不也是一场罪和刑。
如果说他的罪和刑是老天爷施加的,那么计英呢?
宋远洲蓦地心下痛的凉,疲累地闭起了眼睛。
只是他没说话,王培腾却怕了,脑袋一转,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下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是被害的!肯定是香萍那小蹄子害我!我记得当时她给我端来的酒和菜,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