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英一看之下大惊,腾地站起向后退去。
王培腾本想将她直接扯进手中,却被她警觉地躲了过去,登时更加不耐起来。
“别跑!给我过来!让我尝尝你有多香!”
这等污言碎语一出,他还要上前,计英一下就把手中的茶水径直泼到了他脸上。
那水泼在了王培腾脸上,让他足足愣了几息。
茯苓和厚朴姐弟立刻跑了过来。
“姑爷这是做什么?!”
这位姑爷却并没有被喊声和那水弄醒,反而像是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合身向计英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王培腾合身扑去的瞬间,忽然有人扯住了他的手臂。
他被那力气扯得转回了身子,可他还没看清身后扯他的人,一个拳头腾地近到了眼前。
砰——
一拳重重落在了他脸上。
。。。。。。
歌风山房。
宋远洲上上下下打量着计英,“他没碰到你吧?”
计英低“嗯”了一声。
“可有扯到了腿伤?”
计英也摇了头。
宋远洲稍稍放了几分心,却见她脸色有些白,显然是吓到了。
他后怕的很,若是他当时没有及时赶到,王培腾还不晓得如何纠缠计英。
他这么一想,心下就一揪一揪地疼。
他低着声音,“英英,是我没有护好你。”
室内幽香弥散,计英什么都没有说,静默地坐在绣墩上。
宋远洲叹了口气,去了书房。
。。。。。。
王培腾被泼了两盆冷水,整个人处于一种浑浑噩噩又猛然清醒的状态。
他看到宋远洲走进来,目光甚至不敢落在宋远洲脸上,只是宋远洲的脚下风中,心下一颤。
“远洲,我那什么。。。。。。喝了酒,认错了人,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他这般说着,才抬头向宋远洲看了过去。
宋远洲一脸寒霜,唇下紧抿,周身溢出的气势好似刀剑。
王培腾心下颤了颤,“真。。。。。。真是认错了。。。。。。”
宋远洲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不停地辩解。
自王培腾娶了宋溪,立刻从一个穷举人变成受人敬重的举人老爷。
宋家给钱给人,将他装点的有模有样,将他伺候的妥妥贴贴。
宋毅在世的时候,每年给王培腾一千两银子资助他读书,也是想让自己女儿过得舒坦的意思。
宋毅死后,王培腾怕断了这笔钱,没少巴结宋远洲,宋远洲便没有为难他,照旧给着钱。
但王培腾却觉得安了心,读书不如何,四处玩乐倒是紧要。
宋溪不表态,宋远洲也就谈不上管他。
谁知道,他先有拿画贿赂主考官的念头,宋远洲不答应,他就逼着宋溪卖了陪嫁,宋远洲将他这条路堵死,他竟然肖想起了计英。
计英是什么人,宋家上下哪有一个不知道。
王培腾所谓的认错了人,真是个不能更敷衍的理由。
王培腾在宋远洲的脸色下心跳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