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家二爷,是要杀了他吗?!
曹盼强忍着惊恐,“宋二爷,那画我不卖了,五百两我还给你行不行?我再倒赔你一百两可不可以?!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宋远洲低声笑了起来,好像在仔细想曹盼的提议。
“这么论起来,宋某还赚了一百两?倒也不错。”
“是是是!宋二爷一分钱都不亏!还赚一百两!能把我放出吗?!”
可惜,宋二爷笑着摇了摇头。
“不成。”
曹盼立刻垮了心态,“那、那要怎样?!”
宋远洲说不怎么样,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给你带了位旧人过来,说不定你正想见见。”
他说完,曹盼就见有人又走了过来,他抬头看去,险些以为自己花了眼。
“茯苓?!厚朴?!”
不远的拐角处,孔若樱见曹盼当真认出了茯苓和厚朴,也惊了起来。
接着,她便听到了茯苓的声音。
“师兄,别来无恙?”
曹盼哪里想过,还有一天能再见到茯苓。
当年他揣着茯苓给他的一大笔钱财,忍不住心馋,碰巧遇到了大水,曹盼险些被水冲走。
侥幸逃生,他决定再也不回去了,那个画匠潘江潮被大水冲走死了,他要改名换姓,拿着这笔钱重新过活!
他用了曹盼的名字,拿着钱想找个地方做个小生意,他会画画,又有了钱,日子很快就能过起来。
至于茯苓一家如何,他管不了了!
只是他一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钱花了不少,却没能安稳落脚。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找他画画的男人。
那男人并不算有钱,但出了定金让他去蹲守一个举人老爷家,然后给那家的小姐画像。
那小姐经常去银楼绸缎庄买东西,曹盼得了那男人的定金,一共给那小姐画了五张像,都署上了那男人的名字。
五张像6续送到那小姐手上之后,某一天,那男人穿金戴银地来找他结清钱款。
他惊诧于男人暴富,问及如何赚来的钱,那男人笑了。
“自然都出在你画的那个女子身上。我眼下,已经是那家老爷的得意门生,老爷还要把小姐许给我为妻。”
曹盼惊诧,“你要娶那小姐了?一步登天了?!”
可那男人更是笑了。
“这老爷科举二十年也才是个举人,我娶个举人的女儿做什么?”
曹盼睁大了眼睛。
“举人的女儿你都不要?”
那男人笑得前仰后合,笑着笑着正经了脸色。
“我一穷二白起身,用了一番手段,就能娶到举人的女儿了。我若是踩着这举人的肩膀向上爬,你猜我能娶到什么样的女人?”
“你、你还能娶郡主不成?”
男人摇头晃脑地笑着,“郡主也好,公主也罢,只要有手段,要什么女人都有!女人不过是踏脚石而已。”
曹盼被他说得脑子晕,但听见了关窍。
“你说手段?什么手段?”
男人笑了,“想学吗?”
。。。。。。
曹盼拜了师,跟着那男人学了半年控女的手段,很快翻了身,而后到了扬州教授书画,做了个西席,很快盯上了孔若樱。
一个嫁妆丰厚即将大归的无知寡妇。
后面的一切如他预料的那般,他在孔若樱处捞了大笔油水,路过苏州时,一个偶然的机会,又让他接触到了要买画的宋二爷。
他跟着师父的学手段的时候,见过那幅幻石林的图,这可真是天助他。
曹盼只觉两千二百里从天掉落,马上就要落在他的衣兜里面。
谁曾想,钱没到手,他下了牢狱!
他看着茯苓姐弟,又看着宋远洲,“你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