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琛挪开烟,“不用在意他们。”
“可……”温素鼻尖开始酸涩,争辩的话几度在肚子里轮转。
谢琛突兀笑了一声,“是他们在意,还是你在意?”
中午秋季阳光很足,别墅落地窗上光斑点点,带着细碎树叶的影子。
微风一动,温素觉得自己也在跟着摇晃。
“这是不对的。”
她盯着脚尖,“我可以还钱……”
温素之前就想过还钱,去过谢家之后更加坚定,七百万是巨债,她短时间内无法还清,可她身体不错,想来命会很长,十年不行二十年,二十年不行三十年。
再苦再累,至少她问心无愧,不会做梦都怕见到母亲。
如果谢琛没有婚约,没有妻子,她出卖身体,伤害的只是自己,可以做一只掌中雀,金丝鸟,菟丝花攀附着他。
随着他的好沉沦深陷,毕竟温素想不到会有女人能拒绝谢琛的诱惑,不想占据他,得到他。
可惜,她不光彩,更为谢家人抵触。
她被磋磨的懦弱,但有一些东西她实在丢不下。
“如果……你需要用我……”温素还记得他说过素津有用,“我会很配合。”
不需要亲密关系来把持她,素津她从未想过。小时候母亲常夸赞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贪婪,知道什么属于自己,什么属于别人。
谢琛嘴角弧度不变,讽刺的,荒谬的,还有不悦,“你现在就不配合。”
阳光穿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投在地上拉长他的影子,温素后退一步,不想影子落在她脚面。
她这个人卑弱,本就不适宜跟他有接触。
“是另外……”温素绷着头皮,“是另一方面的。”
“哪一方面?”
谢琛摁灭烟头,“如你之前所说,把你关起来?”
温素点头。
谢琛抿紧唇,带着阴鸷的戾气,“你愿意当囚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他声调太冷,温素一时不敢作答。
男人跟女人不同,他们心中装的东西太多,权利,名望,金钱,事业……每一样都足以占据他们的心,所以他们不理解女人的心思。
女人的心一旦坠落在男人身上,就开始渴望关心、陪伴,希望在感情中得到回馈,呵护和关爱,一旦感情中出现第三人,就是一场战争。
不管是保卫者,还是侵略者,战争永远只有伤害和痛苦。
也许有深爱的一方会装作不在乎,甚至温顺,男人就会以为他驾驭了人性,平衡了占有。
温素不喜欢女人之间的战争,不管女孩子是什么样的性格,都应该呵护尊重,而不是伤害破坏。
两人在一起久了,谢琛怎会不懂她沉默的抗拒。
室内热燥,他本身火力旺,内心里又聚了一团火,逼得他眼中厉色大作,“说话。”
温素被他吼得哆嗦,漫长的拉锯耗空她这些天积蓄的勇气,“……对不起……”
谢琛彻底被她点燃了,“对不起?我要的是对不起?”
他跨步过来攥着温素手腕,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七十万你拿婚姻去换,七百万倒是女人都做不得了。是张应慈得了你的心意?还是觉得我很仁慈宽容?”
温素现在不觉得室内热了,她像置身两极冰川里身无护持的人。
男人脸色前所未有的阴鸷,声音含着愠怒,厌恶,忿恨。
温素在极度惶恐中意识到,她真的惹怒他了,不是幸福家园书房那次的三分怒,也不是以前她提及分开的烦躁。
这次她因为谢家乎寻常坚定,男人也被空前的撩出脾气。
她本能闭上眼睛。
谢琛炙热的鼻息喷在她脸颊,像是燃着空气的火星。
温素止不住颤抖,“张应慈没让……我做第三者。”
“我……不要做你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