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样的小心思用在谢总身上太可笑了。
“给她做培训。”
管平应是,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周丽清还是现在这副样子,那她就只能从谢氏离职了。
谢琛为人冷淡,做总裁却宽厚,处事不严苛,很有规章制度。
京中那么多公司,只有谢氏严格执行劳动法,还有不成文的规矩,员工工作中可以有三次犯重大错误的机会,周丽清已经第二次了。
谢琛点头,扬手让管平先回去了。
等管平走后,他看温素,喉咙里有酒后的暗哑,“她欺负你?”
温素怔然,她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周丽清,两人交涉也都不在他面前,他是怎么知道周丽清会欺负她?
谢琛招手,示意她过来,“谭园很大,方便管理布置了监控,你那天很勇敢。”
是真的勇敢,那时她在他面前连一句过十个字的话都不会说,周丽清恶意那么冲,她能坚持一句,已经让他意外了。
温素脸红,“我那天……是不是错了?”不应该让她把谢琛带走,管平当时僵硬的脸色她都记得。
可她真拦了,应该也拦不下……
酒后的谢琛整个人都柔和下来,话也不多,“不算错,周丽清当时毕竟是我的生活助理,你不知道她的工作职责。今天她说什么了?”
温素抿唇,受他的宽纵影响,她心中胆气忽然大了,觑着他的神色,问出窝在心口的话,“她说……你要订婚了。”
谢琛酒意上冲,疲惫捏着太阳穴,“还有什么?”
温素一愣,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于兰也说他要订婚了,那她,她这个工具人,还站在他女人的身份上。
温素好像陷入一个怪圈,圈内黑暗一片,她在里面跌跌撞撞,摸不清看不透,纠结害怕。
之前那个恍然如梦的吻是真的吗?温素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幻想了。
“没有了……”温素早就习惯辱骂,就算周丽清指着她鼻子骂,她也能沉默忍下来。
沉默在房中蔓延,谢琛突然拉她在身边坐下,温素惊呼出声,男人微顿,“几天不见就陌生了?”
温素惶然摇头,她心中乱糟糟的一团,对他有怕有心动,被他偶尔的温和蛊惑沉醉,又为他要订婚的消息黯然失措。
“生了别的事?”
他走之前,她已经会安稳羞怯地微笑,现在回来后又再次变回沉默忍受的样子。
谢琛锁眉,他从未对女人这样有耐心,一拍即合或是一触即分,从未慢慢等着别人态度缓和的时候。
“……”温素很怕他沉下脸,他身上气势如渊,平时对她收敛,沉脸时微露出几分,她就害怕。
“你……你要订婚了……”
谢琛神色莫名,盯了她半晌,“你很在意?”
温素沉默,可心中缺口已经打开,她那些复杂纷乱的心思拉扯着往外冲,“谢琛……我不想……做第三者。”
她始终不敢抬头看她,声音瑟瑟颤抖,有上了断头台般的悲绝。
谢琛伸手摸到桌子上烟盒,抽出一支烟,打火机的声响清脆,映出谢琛的神色不耐。
“小汤山的时候,我说过你不是第三者。”
温素整个人崩得很紧,她记得那句‘
你做不成第三者’。
所以在他心中她真的只是一个工具人,徒有虚名的样子货,根本不打算跟她有实质展。
还是在他准备订婚时就跟她结束。
温素分不清那种好。
她这辈子除了母亲,就只有他对她好,所以温素控制着,克制着,还是在他偶尔的温和里沉沦深陷。
可若让她走,那七百万,她还得清吗?
“我……”温素缩紧手指,不想让痉挛的丑陋模样暴露在他眼前,“现在是你的女人……你要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