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玉珑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玉珑玥赶紧开口道,“长公主无事吧?”
“你还有空管别人?”玉珑玥的脸上满是怒色,他起来后直接把玉珑宛抱了起来。
东方慕雪吹了吹破皮的手,看着东方慕凡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东方慕宸的怒吼,几个内侍跑来那绳子将狂的踏雪栓了起来,他则去到那起都起不来的黄骠马那里,拿起一只前蹄指着道:“怎么回事?你们慕华国的人连马蹄铁都不会钉吗?”
徐宸妃赶紧跑了过来,蹲下来看着东方慕雪道:“长公主,真是失礼,您没事吧?太医!宣太医!”
说完,她又看向那些内侍怒道:“怎么回事?都说了多少次!务必检查仔细,怎么还会有这种纰漏?长公主出了事,你们担得起?”
其中一个跪在徐宸妃面前道:“奴才等都检查的很仔细了,根本没有问题,许是有人趁着奴才等忙别的时候动了手脚也不一定。”
“哦?谁还去过马厩?”徐宸妃睨着那内侍问道。
那内侍低着头不言语,徐宸妃的眼睛有扫过其他人,有一个瑟瑟抖地扑出来道:“娘娘……奴才看到十五公主和大公主去到了马厩……”
玉珑玥抱着胳膊不敢动的玉珑宛走了过来,沉声道:“宸妃娘娘,如今大公主也受了伤,不知可不可以先让她看了太医后再询问?”
“这可不行啊,太子殿下。”徐宸妃言辞凌厉地拒绝道,“如今大公主可是有陷害澜沧国长公主的嫌疑,这伤了澜沧国皇帝的亲皇妹,可是等同于伤了两国的和气。本宫想,这个道理太子您比本宫更明白。”
玉珑宛挣扎着从玉珑玥怀里下来,她捂着疼痛无比的胳膊,看着徐宸妃道:“珑宛确实去了马厩,但是只是喂了自己坐骑一点燕麦草,不曾碰过别的马。这一点,十五公主可以作证。”
“不错,大皇姐确实只碰了自己的马。而且她自己的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了狂,就算她要害别人,也没有顺道给自己使绊子的必要吧?”玉婉静从位子上起身,走到徐宸妃身边行礼道。
“要是想让别人不怀疑自己,当然就得博得同情!”玉婉柔跑过来,拉住徐宸妃的手臂道,“玉珑宛如此破坏两国情谊,当问罪!”
“这有你什么事?”玉婉静瞪着她,“如果想要卸掉长公主所骑的马的马蹄铁,身上必然要有工具,你大可以让人搜身,看看我和大皇姐身上也没有这种东西!”
“也有可能是指使别人的呢……”玉婉柔哼哼道。
北冥孤容在后面边喝酒边看他们的这出戏,对北冥静幽道:“去吧,先去给那个大公主看看,只怕左臂骨折了。”
“是。”
北冥静幽起身慢慢走到他们那边,打断了争论,行礼道:“臣奉我北冥国陛下之命,来给二位公主看看伤势。”
说完,也不等徐宸妃说什么直接走到了玉珑宛身边,摸了摸她的左臂,轻声问道:“这里,疼吗?”
“嗯。”玉珑宛皱着眉点了点头。
北冥静幽一句话没说,直接把衣摆撕了块长长的布,搭在手臂上,又摸了摸她骨折的位置,道:“去寻两块硬一点的木板来。”
这行宫毕竟不必宫内什么都齐全,除了木板找起来快一点,北冥静幽一时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一个小宫女捧着两块小木板跑了来,双手呈给她。
“木板可能稍微重一点,大公主忍一忍。”北冥静幽说完,就将骨折的位置狠狠夹上了板子,用刚刚撕下来的布条紧紧绑住。
正骨到底是很疼的,玉珑宛的头上立马下来了冷汗,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能让一丝丝声音出来。
北冥静幽又撕下一块布,将玉珑宛的手臂悬挂在胸前,道:“等回去之后找你们的太医上药,重新上夹板,而且不能乱动。”
“多谢大人。”玉珑宛和玉珑玥同时朝着北冥静幽行了一礼道谢。
徐宸妃看着这个北冥国的“小女官”一句责备的话也不能说,这若是说了就是打北冥国皇帝的脸,她就黑着脸看着她给玉珑宛包扎好。
“大公主,你还有什么要分辩的吗?”徐宸妃看着玉珑宛问道。
“宸妃娘娘为什么就认定是我呢?”玉珑宛抬起头看着她。
这时那个瑟瑟抖的内侍继续道:“大公主喂了那匹白马草料后,还特意叮嘱奴才,好生照料这匹黄骠马……”
“本宫是这么说的?”玉珑宛瞪着他问,“本宫当时跟十五公主说,是该让人好生检查马鞍,马镫和马掌。”
跟十五公主说的,那不过是两位公主的闲谈,并非是什么吩咐命令啊……
周围围观的心里都有了几分答案,玉婉静继续道:“宸妃娘娘应该先下令搜查这些负责喂马的内侍,查查他们手边,住处和存放这些工具的地方,看看这些地方有没有让马狂的东西。”
玉珑玥也帮忙道:“是啊,如今澜沧国长公主也是大幸,不过是擦伤,而咱们自己的大公主却是实实在在伤筋动骨了。查出来这藏有让马癫狂的东西,自然也说明,这人与卸下黄骠马马掌钉子的有关了。”
东方慕宸也是一脸寒霜,语气也不太好道:“本王也觉得玉太子此言有理,宸妃多番怀疑大公主,一时也拿不出证据。但是大公主的马是了疯的,怎么也得有作案痕迹吧?”
欧阳璃在后面一言不,轻轻摇着扇子。
徐宸妃拗不过,只得先命人去搜查马房,马的食槽。当然,这些地方什么都没现,都安全的很。
玉婉静抢在玉珑宛说话前开口道:“搜身!一个一个仔仔细细地搜!”
徐宸妃猛地转头看向玉婉静,玉婉静也丝毫不怕地迎上了她的目光,北冥孤容在后面边走边道:“据悉,有一种药是可以让马狂的,只是药效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