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柔等人走的是正门回的后宫,而玉珑宛和玉婉静竟然走了那个接松香和素香的小门。
“我们什么时候也能从那个大门进,从那个大门出?”玉婉静脸上笑全没了,一脸严肃地问道。
“也许等你出嫁那天吧。”玉珑宛拽下帷帽递给穗香,“从哪里走不重要啊。”
“我也就算了,大姐姐你自己也不想光明正大地走那个大门吗?”
“怎么不想?如果父皇真的是只尊嫡庶,那不就都无妨了?”
玉婉静听完,呵呵一笑道:“可惜他不啊,今日看着北冥孤容的样子,根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没现回来的时候好像多了很多不必要的影子吗?”
“嘘。”玉珑宛示意她噤声,“先回去吧,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就在玉婉静和玉珑宛走过这条小路后,一个影子闪了出去……
青凤宫,玉婉静把门啪地一关,看着玉珑宛。
“都来者不善,你都不知道,后面那些眼皮浅的家伙都在那儿想嫁给谁……呵,我也是醉了。”她连连翻着白眼不屑道,“你跟太子皇兄在前面跟人周旋,玉婉柔那个家伙就在那说风凉话。”
“所以,今天这个事是你故意让它生的?你……”
她指着玉婉静手里的团扇,玉婉静抿了抿嘴把扇子递给玉珑宛。她轻轻嗅了嗅这把扇子,脸色瞬间大变。
“这扇子上……怎么是椿树花粉?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啊!静儿!这要是被查出来,岂不……”
玉婉静按住她的手,道:“该销毁的我都处理好了,只有诱导玉婉柔犯错,姐姐你才能在父皇面前赢得更多。”
“你这个法子太大胆了!”玉珑宛赶紧拿出抽屉里的火折子把玉婉静的团扇点了,扔进一边落了灰的盆里,“是贤妃娘娘也参与其中吗?”
“跟母妃没关系,是我派人查了玉婉柔怕什么。今日她说话不中听,我就轻轻一扇扇子,这上面的花粉就到了她的脸上。她不觉得什么,只是以为我故意不敬她,所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何况量那么少,根本没关系的。”
眼前的玉婉静让她不仅咋舌,原来唯唯诺诺的小丫头,怎么还能策划这么一出?
但是她看着这个妹妹的眼睛,直觉上告诉她,一切绝对不是看见的这么简单,根本不可能是一扇子扇出来的少量花粉……
未央宫,徐宸妃看着义愤填膺的儿子,听完他说完,看着下面跪着的玉婉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什么身份!玉婉静什么身份?你在大庭广众,当着澜沧国使臣的面闹这么一出!你!”
“是她辱骂儿臣,说儿臣跟玉珑宛比差了一大步,她是皇后嫡出,母妃不过是个妃子……”玉婉柔恨恨道。
“她骂就骂了,你可以事后算账,怎么可以当庭作?你也看见了,北冥国少帝接见这兄妹俩多客气,你还敢在今天给他们下面子?还丢了你父皇的脸!你皇兄的脸!”徐宸妃气得把手里刚接过的杯子都摔了出去。
“柔儿此番行为,必然会引得澜沧国时辰耻笑,周遭百姓也会觉得三公主不知礼数。在那个情况,人人都看见你把十五公主推倒在地,这就是虐待幼妹。没有人关心原委是什么,大家只看事情结果。”玉珑煜看着玉婉柔厉声道,“此事,你亲自去向父皇请罪,还能挽回个知错就改的声名。”
玉婉柔愤愤地起身,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徐宸妃看着这个女儿,气得浑身抖。
“母妃,罢了。柔儿受宠,性子难免骄横。但她也是听话的,母妃宽心。”
看着文雅有礼的儿子,徐宸妃叹了口气道:“今日我儿受委屈了。”
“今日儿臣才仔细地看这兄妹俩,只怕这些年是被骗了。”玉珑煜的脸色无比黑沉,“这些年他们蛰伏做小,凡事不争。如今时候已到,就要拿出这些年积累的一鸣惊人。母妃,儿臣真是怕这些大臣会反过来支持玉珑玥。”
“有你舅父他们在,不会的。只可惜,母妃坐不上皇后之位,是母妃的错啊……”徐宸妃紧紧攥着拳,一下下捶着扶手,“但是,你也要忍着,这几日你就暂且帮着太子,他去哪你便去哪。务必要听清他跟那些人都会说什么。”
“是。”
“另外,多去你父皇那儿,在那儿你能学到更多,了解现在的时事,多为你父皇分忧。”徐宸妃叹了口气,说道。
“儿臣明白。”
“好了,去带你妹妹到陛下那里请罪。告诉她,言辞恳切。”
“是。”
皇帝书房,玉珑玥跪在下面跟皇帝把今日的所有行程一五一十地交代着,说道玉婉柔的事情,他微微迟疑起来。
“继续啊!”
“父皇……儿臣……儿臣不敢……”玉珑玥俯伏在地道。
皇帝皱起眉,说道:“你只管说!不是你的错,朕不会罚你!”
“是。”玉珑玥慢慢直起身说道,“今日三皇妹跟十五皇妹不知是闹口角还是怎么样,突然三皇妹就把十五皇妹推倒在地。小姑娘今年不过才十来岁,又瘦小。此事动静不小,澜沧国庆王晋王和长公主连同一旁的百姓,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的眉头越皱越深,这爱女的行为不当,若是不罚只怕会落得个管束不严的笑柄,要是罚了,那小妮子最得他欢心,怎么舍得?
就在他两难之际,门外传来玉婉柔的哭声:“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皇帝也不管下面跪着的玉珑玥,赶紧起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喃喃:“哎哟,朕的小公主……”
“父皇!”玉婉柔看见皇帝,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儿臣自知罪不可恕,愿意给十五皇妹负荆请罪,只为挽回父皇颜面,慕华国尊严……”
“哎呀,朕……朕没说罚你啊,快起来。”皇帝赶紧拉起玉婉柔,不悦地看着玉珑煜,呵责道,“就这么看着你妹妹跪着!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