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余杭行又偷看我。
“你说你的,看我干什么?”我瞪着余杭行说道:“难道还指望我夸你?”
余杭行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那个检讨书都是张跃言让别的同学给他写的,下课张跃言跟我们说,昨天又没要到钱,这女的还来找麻烦,他实在是气的不行,问我们知不知道那女的是干什么的。”
“后来有人知道她是隔壁幼儿园的老师,每天骑电动车从我们学校后门路过。”余杭行抬头说道:“张跃言就有了主意,当时我就拦了,张跃言说不出口气不行。他先是偷偷的去隔壁幼儿园,将马舟舟老师的车胎划破,然后在附近修自行车摊旁边的墙壁上,写满了侮辱马舟舟老师的话。”
“但是这件事情把马舟舟老师给激怒了,她很生气。我虽然是写了,但是都是张跃言让我做的,都不是我愿意的。”余杭行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是希望我相信他的话:“然后教导主任就让我们回家反省了,还请了家长。张跃言说回家反省就相当于给我们放假了,他说九年制义务教育是强制的,学校不可能让我们退学。”
余杭行扭扭捏捏说道:“我也百度上查了,好像就是不会退学,所以我就放心了。今天早晨张跃言让我们来网吧包早场玩游戏,我就来了,其余四个人也来了,我们一直玩游戏到下午,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今天早上?”我看着余杭行说道:“昨天晚上十二点到一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我?”余杭行说道:“我在家里刚准备睡觉。”
“谁能作证?”我又问道。
余杭行说道:“我父母,我邻居都能作证。七月三号晚上,我爸专门从外地回来大骂了我一顿,说我一天不学习就知道玩游戏,当时一直骂到我晚上十二点。后来我家邻居都听不下去了,来我家劝我爸,折腾到了一点多才睡觉,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家邻居都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我会去调查的,如果要是让我现你说谎了,你小子可就危险了。”
余杭行说道:“你们可以去查,随便去查,他们肯定都能给我作证。”
我将这条重点标记,又问道:“那怎么马舟舟说七月三号的晚上,有人跟踪她回家呢?你说除了你们,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情?”
余杭行一拍自己的额头:“张跃言他们。”
“又是张跃言他们?”我说道:“你是不是打算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们身上啊?”
“不是!”余杭行赶忙摆着手:“因为回家反省的事情,张跃言的父亲打了他,张跃言说不能忍下这口气,以后还要找机会收拾马舟舟。事情是这样,七月二号的晚上学校让我们回家反省,张跃言当天晚上就被他爸打了,七月三号晚上他不愿意回家,就让我们去网吧通宵。因为我爸要回来,我就没敢出去。我不知道其他人去没去,要是跟踪马舟舟,也是他们,我没有参与。”
“确定说的是真话?”我将中性笔放下,问道。
“是。”余杭行点头如捣蒜。
我站起了身子:“等着吧,等我们调查清楚了,你要是没说谎就能走,你要是说了谎,那你是走不了了。”
余杭行说道:“我肯定没说谎,警察叔叔,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从审讯室出来,我看到其余三人都已经在走廊等着了,唯独闫知著还在审讯室里。
“情况怎么样?”安画微问我。
我把口供递给了安画微:“他说有不在场证明,而且说张跃言七月三号晚上不在家,怀疑是张跃言他们跟踪了马舟舟。”
安画微将口供收好:“和其他人的供词差不多,都说张跃言心里不平衡,准备继续报复马舟舟。”
“那看样子,一切都要看张跃言说什么了。”
我看向了关着张跃言的那间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