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我看着这个脏兮兮的乞丐说道。
这个乞丐似乎精神或者脑子有些问题,他伸手就从自己提着的袋子里抓出了一个乒乓球来,递给了我。
“这是怎么着?”我挠着头问。
那大妈说道:“以为自己是圣诞老人呗。”
我接过了乒乓球来,这个叫花子才开口说道:“鬼楼,鬼楼,不能进去,不能进去,三十年前,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住在里面,后来死啦,死啦,上吊了死啦,成了鬼楼啦,进去的人死啦,不能进去住,死啦。”
我随手把乒乓球放在了乞丐的袋子里,乞丐突然大喊大叫,看起来很是伤心。
“你就拿着吧。”那路人说道:“他可不把自己当乞丐。”
“啥意思?”我刚要说话,就看到乞丐冲着我伸出了手来。
他似乎有一百年没有洗澡一样,不论是手背还是手心都是漆黑一片,像是刚刚才把他从煤炭里面挖出来一样。而他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我也明白了那个老太太对我说的话。我浑身上下掏了掏,一毛钱都没有。
“抱歉啊,没钱。”我耸耸肩说道,说着便要把乒乓球再放回去。
乞丐笑了笑,露出了黄牙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二维码来:“这个,这个。”
我看着白纸上的二维码,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一边转了五块钱,一边对这乞丐说道:“谁说你傻了,你比谁都精,乞讨还有二维码了,真是科技改变生活。”
乞丐掏出了小手机来,听到:“叮”的一声,这才笑嘻嘻的走了。
那老太太看来看我说道:“该,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这乞丐你们都认识啊?”我问道。
“认识,不知道在这里晃荡了十几年还是几十年了,印象中好像一直都在这片附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卖点小东西,其实都是些破烂,你愿意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一分也行,一百也行,全看你自己。”老太太说道。
警笛声从远传传来,片刻之后,一辆警车停在了路边,是闫知著等人来了。
“什么情况?看尸体了没有?”闫知著上来就问道。
“没呢。”温雅摇了摇头:“我们在这了解一下情况。”
“这还有个大锁呢。”我指着大铁门上的大锁头说道:“也不知道现尸体的人从什么地方溜进去的。”
一个派出所民警说道:“报案的人说是他们家小孩现的,我们接到了四五个报警,都是家长替小孩报警的,说不准是从铁栅栏里钻进去的。”
“我们可钻不进去。”我开口说道:“找东西把门砸开吧。”
派出所民警说道:“砸吧,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现在是谁,我们也做不了主。”
之前和我搭话的老太太说道:“砸吧,二三十年都没人住了,谁知道房主是不是已经去世了,我记得年轻的时候见过一两次这家的女主人,男主人好像一次都没见过。”
“死了的那个?”我想到了乞丐的话。
“是。”老太太说道。
闫知著对民警说道:“砸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刑警负责。”
民警走到了警车前,开门拿出了一个大铁锤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放在后面的。
“走你!”民警挥舞起了大铁锤来,随着“哐”的一声,大锁头被砸了个稀烂,掉落在了地上。闫知著走上前去,将缠绕在铁门上的铁链一圈圈解开,这才推开了一扇大铁门来。
“把目击者请过来吧。”闫知著说道。
民警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个“过来”的动作,就在人群中,一个拉着小孩子的妈妈走了出来,她看起来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而身边的孩子也就七八岁的年纪。
“走吧。”闫知著说道。
小男孩看起来惊魂未定,他拉着自己妈妈的手,几乎要把头都埋在妈妈的衣服里了。
我们走上了这条宽敞大道,这条路和远处的欧式建筑一样,同样是用大块的石头铺成的。只是这石头好久没有人踩过,在石头与石头的缝隙中,长出了不少的小草和青苔来,走上去让人一步一个趔趄,走这么几步路和跑步一样累。
这条石路的两侧,则是几十厘米高的野草,而在围墙处,则是肆意疯长的爬山虎,这些爬山虎顺着铁栅栏往上爬,几乎将铁栅栏的所有缝隙都占据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从外面看不到院子里面的原因。
建筑一共三层,但是占地却很广,窗户布满了建筑,但是玻璃几乎全碎了。越往院子深处走,便越远离街道,像是走进了一个绿色的植物园。不知道是否为心理作用,只是走进了这院子里,就感觉到了妖风阵阵,虽然是闷热的夏天,却感觉有些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