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予不知站在那里多久,又听到了多少,喻泛虽然是个很大气的人,但被外人听到不愿触碰的**,还是有点别扭。
喻泛深吸一口气,正欲占领道德高地:“你。。。。。。”
“你当年为什么退学?”晏汀予的声音很淡,没有情绪起伏,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很在意这件事。
喻泛:“啊?”
不对吧这个节奏,怎么也该是他先质问晏汀予为什么偷听别人谈话。
“你刚才问你妈。。。。。。”晏汀予低声。
喻泛快走几步到晏汀予面前,探出食指,指指点点:“喂喂喂,你偷听别人电话还挺理直气壮,我严重谴责你这种行为。”
他表现的有点夸张,其实并没有太介意,好像对晏汀予,他总可以更加随意一些。
谁料晏汀予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我想知道。”
食指突然被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暖意与暖意交汇,分不清是谁的体温。
喻泛有些猝不及防,他一时忘了抽回来,蓦然抬眼看向晏汀予。
晏汀予眸色深沉,瞳孔因专注而紧缩,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喻泛睫毛抖了下,目光垂到自己被晏汀予攥紧的手指,不自在道:“也没什么啊,家里不支持就不读了呗。”
他说的满不在乎,好像那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晏汀予皱起眉,重复道:“不支持?”
喻泛偷偷抽了下手指,现晏汀予攥得好紧,他抽不出来,于是只好悻悻道:“简单来说就是没钱了呗,就算高中读完,就我那成绩,谁给我几百万去国外留学啊。”
这事他没跟别人说过,就算被问起,也是含糊过去,因为他自己也觉得退学是件挺丢脸的事。
但晏汀予这架势,像是要他非说不可。
喻泛琢磨了一下,或许他当初退学真是太突然了,晏汀予虽然嫌他吵闹嫌他烦,但一下子看不见,也会有点怅然。
就像他那时的心情一样。
晏汀予这时才松开喻泛的手指,喻泛立刻缩了回去,狼狈揣进兜里,却又暗自摩挲。
晏汀予问:“你家那时破产了吗?”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一开始家里条件好,父母为了让孩子轻松些,就送去国际学校读书,但中途出了变故,资金周转不开了,就只好让孩子退学。
喻泛狐疑地打量晏汀予,纳闷道:“你干嘛对我家的事那么关心啊。”
晏汀予思索一瞬,道:“当时学校里传,因为你影响我学习,我父母去找校长,所以。。。。。。”
喻泛目瞪口呆:“啊?这什么谣言啊,太离谱了吧,那我退学后还来晏总的俱乐部了呢。”
喻泛有些郁闷地抓了抓金毛,他没想到他走后还有这种破谣言。
晏汀予好倒霉,明明什么都没做,还稀里糊涂地背了锅。
喻泛只好大大咧咧道:“也没那么麻烦,我爸妈各自结婚了,总要对家负责,再说我本来就不爱学习,何必浪费几百万给他们家添堵呢。”
他是真懒得说这件事,想一想都觉得无聊的要命,说出来好像是博取同情似的。
所以他说的有点简单,现实更狗血一点。
他父母以前关系挺好的,只是后来一个在大学任教,一个在外地做生意,分开久了,才出问题的。
最开始是喻功伟,外面有了情况,梅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开始是喻功伟,外面有了情况,梅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喻功伟让人怀孕了,梅萍实在忍不了,提出离婚。
喻泛高一的时候,喻功伟生了个儿子,他带着小婴儿偷偷回家看喻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在外地赚钱辛苦,压力太大,需要人陪伴,可梅萍不理解,才成了现在这样。
他硬把喻淳往喻泛怀里塞,让喻泛看看弟弟,喻泛也不能把小婴儿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