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三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来吧!”说罢,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从她手中接过了锯子。正是古叶舟。
“先生!”宁三妹欣喜地望着他,放开了手。心里甜滋滋的。
曾端清看见古叶舟接过宁三妹的锯子,脸色微微一沉,也放开了手,拍了拍手,道:“好了,不锯了,吃饭!”
“干活要干完啊!”宁三妹急声道:“留一半作什么?”
“又不急着等柴火烧,明天再说吧。”曾端清瞧了古叶舟一眼,道:“要不,让古先生一个人锯好了,听说他武功非常的好看,锯木头应该最拿手。”
那些镖师本来就看不起古叶舟,只不过曾镖头已经交代了,不准他们说话刺古叶舟,所以都不说,不过,听到曾镖头的儿子没有在乎这话,说话还是带着刺,显然是为了给古叶舟好看,不由都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宁三妹气得一跺脚,对古叶舟道:“我们两来!”
“不必了!”古叶舟淡淡一笑,拉住了宁三妹,“我一个人能行。剩下不多了。”说罢,抓稳了锯子,一个人拉了起来。
围观的镖师们一个个嘻嘻哈哈看着古叶舟的说笑,可是,只看了一会,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地消失了。因为,他们看见古叶舟并没有出现他们期待的费劲地拉扯锯子,而是非常的轻松,动作也非常的优美,好象不是在拉锯子,而是在挥毫作画似的。
这种拉锯虽然一个人也可以操作,但是比两个人要费力得多。但古叶舟却很轻松,那锯子在他手里也非常的听话,仿佛便是他自己的手掌似的。只用了片刻的工夫,便锯断了剩下的木头。
镖师们都傻眼了,一个个的面面相觑。
“先生好棒!”宁三妹拊掌大笑。
这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都围在门口作什么?不想吃饭了?”
宁三妹转头望去,正是曾镖头的女儿曾凌梅。头上挽着云鬓,用一条朱色绸缎半裹着,一身大红短打,外罩一件光洁柔滑的红氅,更显得那俏丽的脸蛋多了一些红晕,只是没有半点表情,腰里扎了一根大红丝带,把个小蛮腰勒的细细的,更显得胸脯高耸饱满。
一看见她,镖师们赶紧磨转身,快步进了厨房旁边的饭堂。便只剩下古叶舟他们几个。曾凌梅瞧着古叶舟,声音淡得如同山间晨雾:“先生,拉锯劈柴,是下人们做的事情,你是秀才,又是我们瓜行的镖师,不该自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古叶舟耸耸肩:“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高贵的地方,我觉得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会去做,不过,还是谢谢曾姑娘的提醒。”
曾凌梅又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径直进了饭堂。
宁三妹掏出一方蓝色白花的手绢,已经洗的白了。拿着要给古叶舟擦汗,却现古叶舟头上连一点毛汗都没有,不禁更是惊讶。
古叶舟从她的手里接过手绢,轻轻替他擦试额头的香汗。便听见曾端清轻轻地哼了一声,迈步走了,便也不理睬。宁三妹幸福地仰着俏脸望着他,感受着他的手拿着手绢,在自己酡红的脸颊上擦试的感觉,便仿佛是在抚摸自己的脸一般。一颗芳心便扑通乱跳起来。
吃饭的饭堂不大,分成两块,外面的是大厅,里面的是小间。曾镖头一家人在里面吃,其他的镖师、趟子手在大厅里吃,八个人一桌子,上面已经摆好的饭菜,甚至还有一小壶酒,几个杯子。而仆从杂役们则是在打了饭菜,三五个围着蹲在门口地上的吃。
古叶舟跟宁三妹进去,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伍昆铁看见他们进来,赶紧的起身招呼:“三妹!来,这边坐。”
宁三妹却只是微笑摇摇头,瞧着古叶舟:“先生,我打饭到门口吃好了。”
“不用!”古叶舟道:“你不是这里的仆从婢女,你是我的人,自然跟着我一起吃。坐吧。”古叶舟在一张还没有坐满的桌子边坐下,宁三妹犹豫了片刻,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下了。桌子上的几个年轻镖师、趟子手看见宁三妹,一个个都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对她不停地点头微笑。宁三妹也报以微笑。
接着,大伙计洪伟强从另外一个位子坐了过来,而高个子镖师伍昆铁也挪到了他们桌上,这样人就满了。可以开吃了。
宁三妹低声问身边的吴昆铁道:“曾姑娘好凶啊,你们好象挺怕她的。”
“是啊。”吴昆铁讪讪道,“她见人从来都没有一个笑模样的。”
古叶舟是个酒鬼,穿越过来还没有好生的喝一顿酒的,瞧了一眼那桌上的酒盅,早已经馋涎欲滴,但是酒壶太小了,嘟哝道:“这么点酒,分下来一个人还没有二两。怎么喝啊?”
洪伟强道:“先生你初来我们我们镖局子,你是不清楚,我们走镖的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三分保平安”!”
“啥叫三分保平安呀?”宁三妹睁大了眼睛问。
风流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