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外界对6钧行的期许,都是二创入围国际影帝的辉煌,最好能真的替业内捧回一项影帝大奖,而他的国民印象也正是由此诞生。
但如今6钧行报考导演的事情一出,大家对他的滤镜好像莫名破碎了,有的人接受良好,有的人却像是受了背叛一样的不解。
“你只是被大家当成了投射想法的媒介,”林云笙伸手将6钧行的手机反扣到他的大腿上,“复试是一道大坎,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
初试与复试间隔的时间极短,往往等不到成绩出来,就要集中投入一轮的复习。这也是林云笙和6钧行选择在初试结束的当天,就分秒不停赶回沪都的原因。
6钧行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里的司机师傅,转而把头靠在了林云笙的肩膀上:“那我的文化课成绩算什么,东非大裂谷?”
白昊每隔一个星期,会帮6钧行到学校里收一次模拟卷,上次他的照片拍过来,语数英政史地六科的卷子垒起来,起码上百张了。
“所以,接下来如果你能进入复试,性价比最高的备考计划,就是在复试与三试中间间隔的那一个月里,你去把文化课重捡起来,等中影三试的学生名单出来之后,我再帮你安排面试和表演的特训。”
6钧行揉了揉眼睛,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那你觉得我后面是找私教,还是回学校上课好一点?”
林云笙歪头思量了好一会儿。
6钧行跟大多数年少成名的艺人还不太一样,因为他一直没有把自己的生活重心往事业上靠。私教对于其他艺人来说,或许是考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但6钧行却有宽泛的选择余地。
“我觉得你可以先回学校上一个月,如果觉得自己实在缺课太多,再去外面找老师补习。”
毕竟如果只有一个人独自备战高考,没有学习氛围的加成,其实很容易在最后关头松懈,更何况6钧行要提高的分数还不止一星半点。
“但这也只是我的个人建议,你别光听我的,最好自己再回去想想。”
6钧行点了点头:“好。”
“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大概还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到家楼下了我再喊你。”林云笙拿指尖跟逗弄小狗一样,挠了挠6钧行的下巴,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6钧行按亮手机,划掉微博,点开备忘录打字,接着把手机举到半空中。
林云笙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干什么,就见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两个字——爱你。
林云笙握上6钧行的手腕,被吓得连忙去看前排司机师傅,意识到人家根本没在意后面乘客的动静,才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做贼心虚松了一口气。
6钧行得逞了,偏头看向林云笙,喉间跑出几声低沉的笑。
林云笙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把那颗不安分的脑袋重按回自己肩膀:“幼稚鬼,睡觉。”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林云笙收拾着衣服,等了一会儿热水器,便去卫生间里冲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等林云笙系好睡衣绑带,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6钧行跟一道墙似的堵在门口。
林云笙没多想,逗人的话张口就来:“傻站在这干嘛呢,偷看我洗澡?”
“我没有!”6钧行根本经不起这种玩笑,耳根瞬间又红了大半,“我是看你把丁裤落在床上了,想着帮你送过来!”
6钧行气得把手往前一抬,又软又滑的蕾丝黑丁挂在他的指尖,之前林云笙总怪他老是喜欢把自己的黑丁揉成一团,今天看着像是学乖了。
“谢谢好心小狗,”林云笙的两只脚轮流蹭了蹭卫生间里的地毯,“但我本来就没打算在洗完澡之后穿黑丁。”
“啊!?”6钧行瞪大眼睛,脑袋里该想的、不该想的,全都想了一遍。
林云笙也不解释,看着面前小孩不知所措的模样,嘴角愈上扬,自顾自地往下说:“刚刚我进浴室的时候没穿拖鞋……”
林云笙的双手搭上6钧行的肩膀,把他转了个身,背对自己,然后踮起脚,贴了上去,嘴唇在对方耳垂的咫尺处呓语。
“宝贝,你现在可以不可以把我背回房间?”
6钧行那处被激得一瞬间支棱起来,他说句话舌头都一连打了半天结,最后支支吾吾地回头警告:“你别整天乱撩我。”
林云笙置若罔闻,从6钧行手里捞过黑丁,主动塞进对方的裤口袋里,话语间还带着笑意:“用完记得搓干净还我。”
6钧行受不了了。
他掌心兜住林云笙的屁股一抬,林云笙忽地腾空,瞬间失了平衡,吓得两腿主动勾上小孩的腰际。6钧行这才算扳回一城,两手拖住林云笙的大腿,指尖磨着他两腿内侧的软肉,迈开步子,背着人往房间里去。
“你什么时候都会故意使坏了?”林云笙戳了戳6钧行的脸颊。
6钧行偏头张嘴,佯装要咬那只不安分的手指:“跟林老师学的。”
上千部的阅片量带给林云笙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在各种优秀的导演镜头里,见过各式各样丰盈的欲望,十六岁就能面不改色的看完一部,混杂着性与暴力的大尺度电影。以至于现在的林云笙,在面对常人难以启齿的生理本能时,有着从容的坦然。
林云笙被放倒在床上,他翻过身子,趴着,使唤6钧行帮自己从柜子上的白色收纳盒里,拿出一片紫色类面膜包装的护肤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