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右手牵沈嘉妮，左手自来熟地搭上左越肩膀：“哥们，咱今晚上不醉不归。”
左越跟他碰拳：“口气不小，走，让你见识一下爷的厉害。”
“冲！”
许淮和沈钰坐在卡宴后座，静静地注视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谁也没开口。
车内隔板缓缓升起，前后排隔绝成两个空间。
沈钰侧眸。
窗外的雪色将许淮利落的侧脸衬托出两分温和。
他似乎心情不错，眉梢扬起，路灯映在深色的眸子里，睫毛忽闪，留下细碎的光。
沈钰想，睫毛扫在掌心一定又痒又麻。
“许淮，我能拔你两根睫毛吗？”
沈钰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奇怪，可许淮却说：“可以，你想拔就拔吧。”
沈钰：“这，不太好吧。”
许淮屈指轻轻敲一下沈钰的额头：“又占我便宜。”
沈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感觉呼吸好像乱了，她不自然地偏头眨两下眼。
“你把眼睛闭上，我怕戳瞎你。”
许淮闭眼，微微低头，胸腔出出沉闷的笑声。
害羞了？
真难得。
沈钰并没有拔，指尖碰了碰，跟她想象的感觉一样。
十分煞风景地蹦出一句：“我看到你的眼屎了。”
“啊？！”
许淮抬头的幅度太大，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在他脸颊划过，留下清晰的触感。
慌乱之下许淮顾不上这些，赶紧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眼屎。
反复检查，结果现并没有。
沈钰逗他玩的。
“许少爷，你还挺注意个人形象嘛。”
“小钰，我有时候真的想捶你两下。”
沈钰一脸无赖样：“你打我吧，我求求你快打死我。”
许淮：“……”
终于明白小说男主被气笑了是什么心情了。
“我决定十分钟不跟你说话了。”
“许淮，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像小学生。”
“对，像你。”
“像我像我。”
什么十分钟，明明十秒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