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之后,帕思巴带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笑意说道:“重阳道兄,我既然敢来这里,就已经准备好了足够抓捕你的证据,处玄贤侄,你现在不出现,更待何时啊?”王重阳一听,不过,并没有有多大的吃惊,然后,眼睛睁得很大,瞪着准备出来的刘处玄。
刘处玄这次表现与平日里那个精明算计,老不要脸的形象不一样,而是微微地低着头、下眼睑往上推,怯生生地、慢慢地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刘处玄第一眼看见王重阳的时候,现王重阳正在用眼睛瞪着他,猛地一惊,双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然后,一张脸的嘴角向下拉,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真是小人犯错了,还先做出无辜的表情啊!
王重阳看见刘处玄这样无辜的表情,更是火冒三丈,连脖子都粗了一截子,然后,就见王重阳立刻向刘处玄这里攻来,不过,就在王重阳要到刘处玄的面前的时候,帕思巴一下子从旁边伸出身体来,和王重阳简单地过了几招,将王重阳挡在外面,不让他接近刘处玄。刘处玄一看见帕思巴将王重阳挡在了外面,立刻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无声却显出一脸的沟纹,明显是是在偷笑。刚刚偷笑完,刘处玄立刻止住了笑容,看了看正在愤怒之中的王重阳,看见了王重阳虽然非常愤怒,但是,却拿自己没有办法,心中原本的那一丝的恐惧慢慢地有些消解了,随着,他长输了一口气,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而这边,王重阳用着低沉的声音(估计还是在怒火中烧中)说道:“帕思巴,我正在对自己的不孝徒动手,是清理门户,你干嘛要插手。”帕思巴心情大好,微微笑了笑,然后,说道:“重阳道兄,不是我非要插手这件事情,而是,他现在是当今大元朝指证你重阳宫里包庇前朝余孽的人证。你难道连当今大元朝都可以蔑视吗?”刘处玄一听这句话,看见帕思巴连当今大元朝都搬出来了,知道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微微闭了闭眼,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显然是心情十分的不错。王重阳一听,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帕思巴,这时候,一旁的丘处机却不紧不慢地走向前来,先是向帕思巴施了个道家遇见长辈的礼节,只见他无名指弯曲,大拇指压着无名指,其余三只手指直立,向帕思巴轻轻地弯了一下腰,然后,说道:“帕思巴前辈,晚辈丘处机这厢有礼了。”帕思巴看了看丘处机,只见他相貌堂堂,谦逊有礼,平和低调,道法精湛,简直就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啊!可是,自己已经与这块美玉无缘啦!如果这个丘处机能跟着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会把自己生平所学倾囊相授的。想到这里,帕思巴立刻笑了笑,对丘处机说道:“处机贤侄,你来这里给我这个长辈问候,是看到现在全真教将要灭亡,来我这里投诚的吗?如果你真来的话,我肯定好好带你这个徒弟的。”此话刚落,一旁的马钰与谭处端先瞪大了眼睛,牙齿咬得紧紧的,先就骂道:“帕思巴,你这个老匹夫,你说谁要灭亡,要灭亡也是你这个老匹夫。”谭处端和马钰同时说这些话,都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对全真教有着极深的感情,但是,谭处端是完完全全的感情,而马钰呢!只怕多多少少有一些私利在里面吧!话音刚落,王重阳就向马钰和谭处端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笑意,然后,说道:“马钰,处端,你们两个是好样的!”而这边的帕思巴听见这些,竟然少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之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或许是他刚刚和丘处机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心情十分的高兴,所以,才没有计较,相反,帕思巴反而这样说道:“马钰,你这个贤侄,我也是认的,你在武学修行上也是有着不错的天赋的,如果今天你能乖乖地弃甲投诚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你哦!”马钰一听,上眼睑瞬间变大,说道:“我呸!帕思巴,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吗?今日就算是全真教真的走入了穷途末路之中,我也要与全真教共存亡。”谭处端在一旁看见马钰这样说到,一身的血都开始沸腾起来,一张脸都红了,心里想到这个马钰师兄平时虽然嫉妒丘处机,可是,到了关键时候,竟然这么的铁骨铮铮,谭处端再看他时,瞬间感觉马钰高大了许多,让人钦佩不已。然后,只听谭处端说道:“马钰师兄,你是好样的,我也与全真教共存亡。”帕思巴见到这样的回答,并没有多大的失望,而是,转头向丘处机问道:“怎么样?处机贤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不要向我投诚,我保证你一过来,我非但必定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而且,日后,我必定选你为第一继承人。”丘处机一听,脸上还是那么的平静如水,只听他淡淡地说道:“帕思巴前辈的一片好心,在下心领了,在下有师父,恕在下才疏学浅,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丘处机一说完,王重阳一张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然后,对帕思巴说道:“帕思巴老友,怎么样?我的弟子是不是都比你的好啊!要不然你怎么会舍下这张老脸,几次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都不成功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除了丘处机以外,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的得意和张狂。而帕思巴,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再遇到这样的羞辱,顿时一张脸都被气得成了猪肝色,脖子都因为生气用力而变得粗了一截子,双手都开始有些抖,然后,只听他说道:“你们找死。”话音刚落,这边,塞外酒翁就要动气手来,看来塞外酒翁也是一个暴脾气啊!就在帕思巴与塞外酒翁要动起手来和王重阳这边的好好打一场的时候,那个碧露岛岛主徐文博率先走到了他们两个的前面,用着手中的铁扇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说道:“哎呀呀,你看看你们的样子,真是一点不文雅,动不动要打要杀的,血腥暴力,帕思巴老友,你真是健忘啊!你的问题,重阳道兄还没有回答呢?”
这时候,帕思巴才想起来刚刚对王重阳地问,于是说道:“对啊,王重阳,你难道要藐视当今大元朝吗?”王重阳一见问题又绕了回来,刚想开口说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时候,丘处机站了出来,双手合十,向帕思巴施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帕思巴前辈,我为刚刚家师的鲁莽向您道歉。”帕思巴一听,“哼”的一声,然后,说道:“道歉有用吗,我觉得他还是向当今大元朝皇帝去道歉吧!”丘处机立刻又说道:“帕思巴前辈,你且听听我怎么向您解释我师父刚刚鲁莽的行为吗?”帕思巴一听,眼睛瞟了丘处机一眼,然后,说道:“处机贤侄,刚刚我给过你机会哦!是你自己不珍惜的,你如果解释不好的话,你也看到了,这里有天下四绝在这里,还有朝廷派来围剿你们全真教的五万精兵哦!解释得不好,小命难保!”帕思巴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丘处机还是那副平静地表情,马钰与谭处端是不畏艰难困苦的,依然昂着头,至于王处一一听,原本就在这几个人的身后,他立刻害怕得将伸出来看情况的头一下子缩了回去,双腿开始瑟瑟抖起来。不过,他站在背后,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双方都彼此注意对方的重要人物,哪有闲心情关心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小人物呢!这时候,丘处机向帕思巴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有条不紊地说道:“这个刘处玄本来就是我全真教的叛徒,我师父将他锁在一个柴房里,准备天明处置他,那成想他半夜,以利诱一名小道士,把绑住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他就立刻打昏这个小道士独自逃走了,我师父再一见到他,肯定心里有些怒不可遏,故而,我师父就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对他出手了,不过,师父教训弟子本就是应该的,更何况是这个刘处玄背叛全真教在先。而且,他随着您一起上这里的时候,我师父王重阳根本不知道他是当今大元朝的证人啊!所谓不知者不罪嘛!”丘处机刚一说完,王重阳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谭处端见到丘处机这么滴水不漏地回答,立刻向丘处机竖起了一只大拇指,然后,大声说道:“好,说得好,邱师弟,你说的太好了,邱师弟,我太崇拜你了。五体投地。”一旁的马钰一见,丘处机如此地出尽风头,想想自己可是断了自己的一条后路和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才获得别人的赞叹,现在转眼之间,风头竟然被丘处机几句油嘴滑舌的话给抢了,他瞬间咬肌开始用力起来,两边侧脸的腮帮都开始明显地鼓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