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玄是认识这四个人的,他知道这四个人都是天下四绝之一,武功都是个顶个的高,高得让人指,他看见这四个人都在得意猖狂地笑,于是,也跟着他们,昂起头来,“哈哈”大笑起来。玄虚在一旁看见他们都在张狂地大笑,这样张狂的大笑,本就瘆人,再加上玄虚也不认识这四个人,更是不了解这四个人的武功究竟是有多么的高深莫测,这样一来,他根本不知道此去重阳宫里是福是祸,他一想那王重阳一身威力绝伦的武功,就不禁有些瑟瑟抖起来。
他们一起笑了好一会儿,先是徐文博率先停止了笑声,然后,才是段虹山和帕思巴,今天,最晚停止笑声的竟然是塞外酒翁,而不是帕思巴这个会得意忘形的人。塞外酒翁停止笑声,抱起手中的酒坛子直直往自己嘴巴里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不像平日里,他虽然爱好这杯中之物,但是,也有一个度,这次,他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猛地用力擦了擦嘴巴,然后,一把把手中的酒坛子掼倒在地上,出“咣当”一声。而旁边的三个人,即帕思巴、徐文博和段虹山竟在一旁看着,谁也没有去阻拦这个酒翁喝酒,谁也不担心这个酒翁会因为喝多了而坏了他们的大事。
这时,刘处玄跟着笑完,走到了帕思巴的面前,帕思巴刚刚看见刘处玄笑得那么张狂和得意,正中了他们的路子,于是,带着满脸的笑意看着刘处玄。刘处玄先问道:“国师,我们现在上终南山重阳宫里,您和您的其他三位朋友都用来对付王重阳了,但是,您别忘了,王重阳的手下,还有全真七子之中的六个啊!您难道就要我一个对付他们六个吗?依我的武功,别说一个,就是那六个中的一个,随便是丘处机还是马钰,恐怕,我都敌不过啊!”这几天,刘处玄虽然都在馆驿中,可是,那天晚上丘处机以一己之力独占塞外酒翁的场景,大家都看到了,自然也就私下传开了,刘处玄又是个耳聪目明的机灵人,如何不听得一些闲言碎语,这一听,才知道丘处机现在已经武功远远地过了自己,自己只怕今生在往后的岁月里,会跟他越来越远了。帕思巴立刻想到了这一点,他的的确确忘记了这一点,不过,他觉得可以撒一个谎来骗骗刘处玄,于是,他立刻说道:“哎呀!处玄贤侄,你看看我们天下四绝都来了,你再来看看我的得意弟子也来了好多,同样的是,徐岛主和段谷主的得意弟子也来了,我们还有五万多精兵,害怕灭不了一个小小的全真教吗?”刘处玄正又想说些什么,一看见帕思巴的眼神都变得冰冷起来,便抿了抿嘴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刘处玄怎么说也是比较精明的人,他一看见帕思巴如此的态度,他知道此行定然是凶多吉少,所以,自己到时候要找个好机会,溜之大吉喽!玄虚在一旁本来有些瑟瑟抖,他又没有近距离观察到帕思巴的表情,所以,他以为帕思巴这次带来的弟子众多,于是,也就不是那么的害怕了。
这时,帕思巴与这些人一起上了终南山,走到了半路上,遇到了全真教看山门的弟子拦路,帕思巴二话没说,直接给了这两个看门弟子一掌,直直把他们打得重伤垂死。他这一打伤这两个看山门的弟子,后面的弟子看见了,便慌张起来,便口中念到,“有人闯观了,有人闯观了。”但是,这几个全真教不入流的小弟子有怎么能拦住帕思巴这一行人呢!再加上帕思巴他们出手狠毒,这一群弟子看见直直心中恐惧,连连后退。只见他们闯关犹如无人之境,一直来到了将近王重阳的大殿里。丘处机在自己的草堂里打坐,忽然之间听到了这些声音,面色不改,只是,口中“嗨”的一声,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该来的始终要来啊!”说完,丘处机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看看究竟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这时,帕思巴一路走来,竟然现时是如此一帆风顺,他心里开始激动到,王重阳,如今是你一个对我们天下四绝,四个人,我看你还怎么在面前耀武扬威的,想着想着,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酒翁笑意更胜过帕思巴。
转眼之间,王重阳与包括丘处机在内的全真六子全部都全副武装地走了出来。王重阳一看,是帕思巴,立对帕思巴说道:“帕思巴,你虽然是我的老朋友,可是,你我是道佛两个教派的,而且,我也没有请你来,你这样子直闯我的重阳宫,不好吧!”帕思巴张大了嘴巴,“哈哈”大笑,然后,说道:“重阳道兄,不是我无礼硬要闯你这重阳宫,而是今天我奉了当今大元朝皇帝之命前来搜索前朝余孽的。”王重阳一听,眉毛往上一挑,然后,说道:“什么?你是你是奉了当今大元朝皇帝之命,有何证据啊?”王重阳刚刚说完,帕思巴就把皇帝所传的圣旨拿了出来,然后,一打开,给众人看了起来,看过之后,帕思巴的头向左摇了摇,又向右摇了摇,眼神一片冰冷,态度是十分的嚣张,接着说道:“如何啊?重阳道兄,你觉得这张圣旨你是接呢?还是不接呢?”王重阳看见了被帕思巴攥在手心里的圣旨,知道那十有八九不会是矫诏,然后,说道:“帕思巴老友,你以什么罪名来剿灭我们全真教呢?不要忘记,如果没有适当的罪名,你可是胆大包天,在当今大元朝皇帝面前搬弄是非,到时候,你恐怕会遭受五马分尸之刑哦!”帕思巴点了点头,并出了“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很是阴寒,让人一听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