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再让我瞧一眼。”云竹伸出手。
他直觉他的记忆与薛宁手上那枚储物戒有关。也许再让他看一眼那个储物戒,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薛宁盯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一枚储物戒,先是令她灵识受创,再是将云竹折磨个半死不活,再有什么意外她可吃不消了。
“我看这邪煞玩意儿还是碰不得,你这还没沾到手就折腾成这样,万一看完直接死在我这怎么办?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如此……那便算了。”云竹敛下心思,只能等以后再找时机。
眼看已经快到亥时,云竹自觉不好再打扰薛宁,拱手告退。
薛宁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戒指的事,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嗯。”
云竹出来时,正好撞见戴思穹。
戴思穹在大衍峰帮着阮青玄指点进宗门的弟子,课后就被师弟师妹围了起来,现在才从那边回来。
借着月色,远远就见着云竹从薛宁院落出来。
走近了一看,现云竹头还湿了一大片,戴思穹不由一怔,“云竹师弟这是?”
“修炼上有些不通之处,找师姐解惑。”
云竹一脸云淡风轻,“师兄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了。”
说罢,朝戴思穹颔,算是行过礼,接着不待师兄反应过来,云竹便走了。
戴思穹看着远去的云竹腹诽,找五师妹解惑,至于出一身汗?他看着两人古怪得很。
这一夜无人入眠。
云竹走后,薛宁躺在床上整宿睡不着。
一会儿担心云竹在其他弟子或师尊面前将储物戒的事说漏嘴,一会儿又开始琢磨云竹之前的经历。
辗转反侧,到天将明时才沉沉睡去。
到日中,顾月心敲开薛宁院落的门时,被薛宁眼下一片乌青吓了一跳。
薛宁睡眼惺忪打了个呵欠,迷糊间认出是顾月心,招招手让她自己进来。
“你昨晚做贼去了?黑眼圈重得跟一百年没睡觉似的。”顾月心跟着脚步虚浮的薛宁进了里屋。
薛宁一进屋就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懵懵怔怔,“少呛我几句会死吗?就你这性子,换了其他人早就撇开师姐妹的情谊,拼着两败俱伤也要跟你打上一架。”
顾月心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师姐妹情谊,她什么时候跟这娇纵顽劣的五师妹有师姐情谊了?她巴不得划清界限,免得被连累了名声。
还两败俱伤,自己有多大能耐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