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良的脸上瞬时显露出一抹难色,“书记,你知道我们就一间房怎么还住得下人。”
说完,他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率先走进了屋里。
一众人跟了上去,到此,苏黎云也是一阵无语了,只见正对着破烂木门的,是一个阳水沟。
右手边是一间开放性的厨房。
正对着阳水沟,不但如此,厨房内茅草的屋顶,正在漏着些许的雨滴。
梁书记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再看向一个走道过去的那间屋子。
里面跟着走出来,两个面带菜色的青年。
在看到他们一群人时,脸上均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在看到其中的三个女知青时,眼神均是一亮。
人群中最瞩目的便是周雪莹,长相好,穿得暂时不显,但是气质绝佳,看着好像有钱的样子。
他们看了眼张国良没有吭声,也默默地敞开屋门,让出了一条道来。
屋子倒还算宽敞,摆放了三张木板床,只不过地上也摆放着大大小小五六个碗盆,正在接着屋顶上渗漏下来的雨滴。
到此,梁书记的老脸更红了。
一间破烂的主屋,和一间开放式的厨房,确实不适合男女混住。
正在这时,那些送米粮的汉子来了。
见到知青点的破烂样,面色都是一僵。
梁书记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这些年来槐花村分的知青真的很少,前后加起来也有十来个。
一些人来了没多久就走了。
有些是寄住在老乡家的,有些申请去支援更加艰苦的大西北,甚至还有两个女知青熬了两年就在当地嫁人了。
到现在,知青点只留下来了他们三个人,且在此都待了最少三年了,非常没存在感。
尤其是张国良,来此下乡已经六年了,随着年龄一天天地增大,一直没有找到回城的机会。
差不多与本地人无异。
梁书记差不多快忘记,槐花大队还有外来的知青了。
随着轰隆隆的一阵雷鸣。
外面的天气更加的暗沉。
这晚上怕是要下大雨,再看向破烂的茅草屋,梁书记咬了咬牙快地安排下去。
“那个林大柱、林二狗、林老七你们几个,去晒谷场扎些草片子来,把知青点的屋顶修一下,看看这像什么样子。”
好在今日一整天,下的都是绵绵的细雨。
要是来一阵暴雨,知青点的屋子还不得塌了。
接着,又用埋怨的眼神看向了张国良几人道:“张同志,你们三个也太实诚了,在队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记得和我们支部讲。”
其实张国良来了多年,意志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何况不管茅草屋顶还是稻草屋顶,修得再好,过个一两年也得翻修。
因此,谁也懒得拾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