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现你眼睛这儿有块疤。”岑肆抬手,指腹直接戳过来。
江识野连忙躲开。
“别碰我。”
这疤,不知道它来历的人不好意思问,知道它来历的人不敢说,也就岑肆这种不明状况思维简单的人能直接问他。
手指在空中顿了顿,岑肆又收回去了。
“哦。”
他没觉得尴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伸手,想戳下。
什么手贱毛病啊……
岑肆说:“我觉得你这疤长得挺有意思,又酷又骚。”
末了,又补一句。
“你的江湖外号可以叫骚疤。”
“……神经,”江识野错开他的目光,”没你骚。”
吃完饭,岑肆便仰着头闲散地靠着椅子,拿出自己的手机玩,命令:“把桌子收拾了。”
江识野本来都在堆外卖盒了,听岑肆这么说又停手:“我是你保姆?”
岑肆横拿着屏幕,手指点来点去,应该是在玩什么游戏,忙里偷闲地淡睨了江识野一眼。
“这早饭我去买的,你收拾难道不应该?双打的时候是不是你球就要队友接球?家里如果老公做了饭,是不是老婆去洗碗?”
“……”
真他妈。
这无赖真的很擅长连珠带炮瞎类比,江识野无话可说。
擦桌时他现岑肆玩的是音游,情不自禁问:“你玩Lyce不开声音?”
“偶尔吧,我有时候嫌吵。”
“你玩音游嫌音乐吵?”
“我主要是练反应力的,又不是听歌。”
玩个游戏都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江识野不可置否:“那你还不如玩打地鼠。”
“打地鼠没这个难,而且我需要的是节奏游戏。”岑肆说,修长的手指快点着下落的音符,都快飞出重影,“我最喜欢玩ceTa的歌,难度高节拍多,但每我都只能打到排行榜第二,奇了怪了。”
江识野没说话,既没告诉他ceTa是他最喜欢的乐队,也没说那个排行榜第一就是自己。
“那个傻逼第一,绝对开了挂。我下次一定邀请他单挑现原形。垃圾。”
“……”
半个小时一到,岑肆就把手机放了。他看着面窗思考人生的江识野:“我下午要搬家,这会儿补个觉。你到时候和我一块儿走吗?你姨妈住哪儿。”
江识野看着他,脱口一个区名。岑肆点头:“那我们一起。”
然后他就躺下了。江识野则出门去银行取了五百块钱,又重办了张之前号码的sIm卡。
他走在路上,拿着手机。这沉甸甸的小砖头比他身上加起来的东西都要贵,也不懂自己怎么就恬不知耻收下了。
赚钱了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