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溪可谓是这个家里最懒的成员,饭点出现,吃完饭就消失,窝在房间看赌马,绝不帮忙洗碗擦桌子,甚至还训练丑宝帮她开冰箱拿饮料。
然而等到一家人都齐齐整整坐下吃晚饭了,仍然没见芙溪的踪影。
伏黑甚尔掏出手机打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会不会去朋友家了?”伏黑津美纪猜测道。
“她没有朋友。”虽然这个说法很扎心,但却是实话。
芙溪的交友链早就被森鸥外切断了,和费奥多尔共度的两年里,基本也只是玩男人,没交到什么真朋友。
“难道是终于嫌弃甚尔叔老,和小鲜肉私奔了。”天内理子满脸憧憬,“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和邻居家搬来的年轻男孩一见钟情,然后——”
整个饭桌都安静了下来。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天内理子被他看得背后凉,心说糟了,踩到马蜂窝了。
芙溪在的时候,全家怎么开伏黑甚尔老夫少妻的玩笑都没事,但她不在,拿他们的关系开玩笑,就过了。
“抱歉,我开个玩笑。”天内理子讪讪道。
伏黑甚尔搁下筷子。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天内理子企图补救,“就你这个条件,她要走早就走了,都和你过了半年了。”
伏黑甚尔的外在形象绝对满分,但附加条件并不好。
年纪比女方大十几岁,当过牛郎,生养过孩子,结过两次婚,赚的钱虽然多,但基本靠接委托,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会不会是被仇人绑架了?”喜欢看悬疑剧的禅院真依推测。
“这个可能性不大。”禅院真希分析道,“芙溪姐又不是一点格斗技都不会,但是家中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楼道里有监控。”伏黑惠说,“去物业查一查就知道了。”
监控里,芙溪是自己走出家门,走出小区的。
她没什么表情,两手空空,看上去既像是出门溜达,又像是离家出走。
“可能只是出去玩了。”物业说,“她是成年人,你们不用太担心。”
但到了夜里,芙溪都没有回来。
伏黑甚尔再打时,对方的手机已经因为没电关机了。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他按了挂断键,望着待机画面,了一会儿呆。
画面中的依然是两年前的芙溪,戴着兔耳箍,一副国中生的长相。
她的眼睛没有神,因为拍摄这张照片时,她已经看不到了。
再后来是听不到,直到死在他的枪下,连她的遗体他都没能保护好。
罪魁祸是费奥多尔吗?
恐怕是。
但扣下扳机的那个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