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燥热的六月中旬,他提出了去北海道滑雪的计划。
可是木荀却只想回漫河。
他的心乱的很,总觉得只有在漫河他才能够安定下来,同时也能想清楚关于齐知节的事情。
“我想去漫河一趟,年前回去了就没回去过了。”木荀说着,婉拒了6之洲的提议。
男人神色不变,眉眼间依然很是温柔:“可以啊,我陪你一起去,一直听你说起漫河的山水,我都没机会去好好看过呢。”
“可是漫河的夏天比付东还热,你不是想着去旅游避暑的嘛?”木荀知道6之洲很怕热,每年的夏天几乎都是要跑去国外避暑的。
6之洲挠着头:“没事儿,老是去看雪也看的没意思了。”
看雪。
木荀的眼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雾霭。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齐知节。
他好像都没能和齐知节看上一次雪景。
6之洲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让木荀变了脸色,眨巴这眼:“怎么了你?”
“没事,那就一起去。”木荀缓过神来。
“好。”
虽说两人是这么答应的,但正式出的时候已经是六月末了。
因为木荀手头上还有一个项目没搞定,而6之洲也还有一个比赛没打完。
回漫河的那天,是一个大晴天。
下飞机的时候,6之洲就被漫河灼热的温度给热的出了一身汗。
木荀带着他到了何叔的古玩店。
在大门槛前木荀便丢下了行李箱和6之洲直奔里院找何叔。
第一个迎接他的当然是二黄了。
二黄摇着尾巴,甩着脑袋对他直哼哼。
可是里院却不见何叔,而是邻居程婶。
“小荀回来啦。”
“何叔呢?”木荀有些意外。
“他气管炎又犯了,这两天在住院呢,我每天中午都会过来帮他喂喂二黄。”程婶说着,放下了手里装着骨头的铁碗。
“什么?”木荀瞪大了眼,他前两天给这老头打电话他还说自己好好的。
所以,木荀又着急忙慌的奔着漫河的中心医院去了。
不明所以的6之洲刚坐上院子的藤椅乘凉,就看着像阵风似的木荀“蹭”的一下就出了院子,无奈的大喊:“你又去哪啊,祖宗。”
他喘着粗气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提着热水壶出来的齐知节。
二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齐知节挡在了病房门前,扭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何叔,示意木荀去门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