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不确定,或者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他能够失而复得。
他将怀里的男人牢牢裹住,仿佛木荀会变成一股烟被吹走一样。
等到木荀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而自己的身体,也在自己恢复意识的那一刻,上到天灵盖下到脚趾头都酸疼无比,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和自己叫嚣,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抱着自己,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
“你醒了?”男人微微探出脑袋,睁开一只眼来确认木荀是不是醒了。
木荀没力气说话,点了点头。
而齐知节却显得异常精神,亲了亲软绵绵的木荀,轻声唤他起床:“快中午了,洗个澡我带你去餐厅吃饭。”
木荀蹙着眉,从他怀里滚出来,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怨念很深。
还好意思说快中午了。
昨晚做到半夜的时候怎么不说快早上了。
木荀在床上赖了半个小时,最终在齐知节的强行拖拽之下起了床。
“不是不愿意让你多睡一会,只是约了祝缓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我们迟到不好。”
木荀差点就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祝缓,脑袋还处于懵的状态。
二人捡起满地的衣服,穿戴整齐的出了房门,还好木荀穿的是西装,还有领带,不然颈间的暧昧真的是无处可藏。
这个尴尬是躲过了。
但另一个尴尬就来了,山庄的侍者刚好推着餐车来送房费里包含的早午茶,正在敲清净园的门,却现身后松山居的门开了。
齐知节还搂着木荀的腰。
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侍者,十分淡定的问他们要不要吃早午茶。
木荀连忙摆手。
侍者推着餐车离开,还不忘很贴心的提醒了一句:“二位可以去前台退掉一个房的。”
木荀欲哭无泪,这个醒还不如不提。
搂着他的男人反而还来了劲:“那退了你的,今晚换我那,换个环境。”
“不要。”
换个大头鬼的环境。
“为什么……”
木荀不想说话,拍掉了在他腰间的那只大手,自己扶着腰快步往前走了。
齐知节在后头追着他。
二人前后脚进了山庄的餐厅。
坐在长桌主位上的男人将眸光投过来。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祝缓。
扶着腰的木荀正了正装,努力收起疲态走上前去:“祝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坐在餐桌前的男人对着他微微颔示意:“没有,我也才到。”